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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煦耳朵尖,勾起衣服就往外跑。
電話轟炸。
江越許澈甜瓜都在,抱著大小煙花,一派喜樂洋洋,一見著姍姍來遲的二人,都上來圍觀,尤其是江越,圍著他轉圈,三百六十度地觀察,末了摸著下巴點點頭:“滿意。”
楊煦擺好了煙花,也跑過來打量,一邊瞅一邊對江越說:“我不滿意,你得找最好的,這個可不成。”
“怎麼不成,比我那個王八蛋可強多了,林子大了什麼好鳥都有,我以前真是目光狹隘啊目光狹隘。”
“這人眼太大,面板太白,個子太高,衣服太貴,什麼東西這是,你敢跟他站一塊兒嗎?你看看河言。”
“也是。”江越衝孟河言招招手,“快點過來,別站那兒了。”
鄭西易不再侷促,孟河言則閉了眼睛,心累至極。
“你給我站住!”許澈追著甜瓜滿場跑,“還給我。 ”
甜瓜時不時躲進這四人中間,抱大腿,一轉眼又躥沒了影。
煙花被踢的亂七八糟,楊煦江越受累回去重新擺。鄭西易看著孟河言:“你這日子過得還挺鬧騰的。”
楊煦伸長手點完引子之後,立刻蹦得三丈遠。
“我從來不愛看煙花,這種轉瞬即逝的東西,不過人一多,看起來倒真有鋪天蓋地的熱鬧。”鄭西易的眼睛裡倒映了繁花,不無遺憾,“可惜我明天就要回去了。”
“什麼?”楊煦和江越又衝了過來。
“你明天才回去?”
楊煦問道:“那你今晚睡哪兒?”
江越臉紅邀請:“不如……”
“不行。”孟河言斬釘截鐵。
楊煦把孟河言拉到一邊,憂心忡忡地耳語:“難保你們不會被安排到一張床上,我瞭解你媽。”
孟河言對他的神奇思路佩服地五底投地,楊煦的眉頭皺作了一團,無奈搖頭。
晚上。“媽媽媽!”兩人慾哭無淚地使勁兒拍門。
我們才大一,還是孩子……到底該說她們是包辦婚姻的封建家長還是開明父母,都不對頭。
出去無望,兩人就著床開始謙讓起來。
“你是女孩兒,你睡床。”
“你是客人,還是你睡床吧。”
喬玉和老胡趴在門縫上鬼鬼祟祟,可惜隔音效果太好。
第二天,喬玉帶著孟河言出門去送親家,兩個孩子都眼圈黑黑,倒把母親們嚇了一跳,她們悄悄湊一塊兒:“咱不會玩兒過火了吧。”
相對玩了一整晚,打牌,輪流講鬼故事,皆是欲罷不能,孟河言和鄭西易的感情有了質的飛躍,依依不捨地揮手道別。
回眸一笑,鄭西易被急轟轟的老媽拽了一個趔趄:“哎呦喂。”
楊煦聽到了訊息,鬧得歡。江越和孟河言都到楊煦家裡看望,吳琪十分歡喜,熱情招待,楊煦正蔫在床上死活不肯出來。
江越知道輕重,跑進廚房幫忙,孝心爆棚地拒絕吳阿姨的任何插手:“您歇著您歇著。”
吳琪走的時候順道把孟河言也拉了出來:“河言,你去叫楊煦吧。”
孟河言推開門,看到楊煦背向自己側躺在床上,不知睡了沒有,於是輕手輕腳地踱了過去,走到床尾,歪頭看到他是睜著眼睛,她脫鞋躺到了床的另一側,想要陪他一起神遊天外。可沒一會兒,她就靜不住了,對著楊煦的肩膀小心翼翼地戳戳碰碰,可他是打定主意不講話。
“楊煦,楊煦。”她小聲叫道。自然是沒有回應。
她頹然地又躺了回去,雙手枕於腦後。
室內霎時靜默,連清淺的呼吸都能聽見,感覺有了一段時間,楊煦卻是先忍不住,想要回頭看看,身子稍動了動,河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