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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越心塞,望著月亮乾巴巴地啃五仁月餅;這傢伙究竟是不是親生的有待考證。
她眼淚汪汪的又撥孟河言的手機:“河言哪,每逢佳節倍思親……甜瓜別插嘴,等會兒,楊煦你怎麼也在那兒?等會兒,聽這聲兒……許澈?你又是哪兒冒出來的。”
她禁不住暴跳如雷:“你們這群沒良心的,揹著我私會!”
許澈搶過電話,大侃特侃:“我和你說啊,我就在河言甜瓜隔壁系,前兩天剛碰上,你說巧不巧,人生地不熟的能碰著老同學簡直太好了……”
江越氣鼓鼓地聽著,吞完了月餅仰天長嘯,驚起飛鳥秋蟲無數。
另一邊的四個人圍坐在小餐館裡,過了個聒噪熱鬧的中秋佳節。
外面就是楓汀,甜瓜擠在楊煦孟河言中間看月亮,滿心歡喜。許澈熱情地拉起他去看孔明燈,甜瓜不情不願:“這兒就能看啦,幹嘛要去那種黑不隆冬的地方,孤男寡女的。”許澈臉綠了,大力踢走。
留下的兩人,靜靜相對。
楊煦收回投向皎皎明月的目光,看向孟河言:“丫頭,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在一起了,只有你不知道。”
孟河言的眼睛裡有遺落的清輝,她想了又想,眼睫輕顫,微微嘆息。
楊煦掏出一枚硬幣:“那就看天意,要是天意讓我們在一起,我們就認命吧。”
他咧開嘴笑,指上掂著那一塊錢:“若是正面。”
硬幣落到地面上,清清脆脆,反為上。
第二枚,第三枚,第四枚,反反反。楊煦掏遍了所有口袋,再也找不出硬幣。
“你等著我。”他匆忙跑走。
孟河言蹲下,慢慢撿起地上的硬幣,放在手心裡,是冰涼的溫度。
楊煦走了很久,只找到一枚,攥在手裡遲遲不拋。
孟河言伸手接過,低頭看著它,眨眨眼,楊煦甚至覺得,有些稚齡的可愛,她說:“若是反面。”
硬幣劃過遙遠的月亮,像一顆銀白的流星,流落到了青石板上。終是正了。
他們圍著它瞧,相視而笑。
楊煦牽起孟河言的手。
孟河言感受著指尖傳遞到心臟的微微痛楚。
楊煦看著她窘迫的臉,突然想起來,自己好像,是這孩子的初戀,平生第一次的最初的愛戀。
玉兔滿頭大汗地搗藥,廣寒桂樹枝椏搖晃,蓮蓉豆沙蛋黃爭霸天下,白鬍子月老笑吟吟的牽了兩端紅線,月下擁抱,繁影纏繞。
常言道,十五的月亮十六圓。
楊煦賴在這裡賞來賞去,填詞作賦,還有十七呀十八呀,話說鐮刀小月也很可愛……
甜瓜河言齊心協力地趕,一趕趕到火車站。
孟河言去送他,楊煦一隻腳跨上了火車,依舊扭扭捏捏地回頭,戳戳臉頰戳戳額頭,車站人來人往,孟河言紅著臉做不來。
楊煦不再逗她,笑著揮手告別。
孟河言望著火車揚笛賓士,漸行漸遠。
不知不覺間,我們都開始了跟車站打交道,迎來送往,最多的,卻是離分。
也不知楊煦偷偷和甜瓜說了什麼,此後,甜瓜總是出現在孟河言身邊的角角落落,抵擋任何可能的禁忌。
“甜瓜甜瓜,人家只是來還書的。”孟河言大汗。
“你借別人的不行嗎。”甜瓜蠻不講理。
那人瞭然於胸,表示理解:“好了好了,你們別吵,我以後多走兩步去圖書館就是了,別吵架哈別吵架。”
久而久之,周圍人都公認了甜孟這一對頗有意思的小情侶,護食般的愛情。
某日,孟河言接到母親大人的來電,直奔主題:“河言,聽說你在學校跟一個什麼瓜的糾纏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