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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站長,我知道你為啥找我的。向軍是個好的,但是我不能騙婚。我也不瞞著你,我父母都是反|動學術權威,我爸現在單位掃廁所呢,我媽是大夫,因著醫術好,沒下放,但在醫院也靠邊站了。我哥在南邊當兵,我姐嫁給了一個當兵的,在海島上守島呢。我這個成分,會耽誤向軍的前程的……」
哎喲,那這是對向軍也不是沒感覺的意思嘍!
向陽上大學之後,都覺得向軍的前程差不了。現在都到場辦做辦事員了。以後說不定也能上大學,或者調到省裡什麼的呢。再不濟,以後向陽出息了,還能不管他這個弟弟?
這要是真到了關鍵時刻,有個反|動學術權威的岳家,那完蛋了。
她的出身,能瞞過表面,可瞞不住有心的人。
所以,不是她覺得向軍不好,多少姑娘盯著的人,能不好?她是怕以後瞞不住了,日子過不下去,真成了騙婚的。
向末就笑了。成分不成分的,在她這兒,都不是問題。就是向二舅老兩口那關不太好過。這姑娘能不瞞著直接說,說明人家至少心境是坦蕩的,光明的。
還有,姑娘沒說的內容,她也想到了。人家的父母再落迫,那地位低不了。要不然,三個孩子也不能都安排好。兒子能去當兵,必然是有人照應的結果,要不然他的出身政審就過不了。大女兒嫁了軍人,這個不好猜是不是有人幹預的。杜娟這個小的,能到農場這地方來做知青,就跟方雲期到林場其實差不多。要是沒有人幫忙,她這樣兒,肯定去最苦的地方。能來這種明白人都知道的,看著是山溝裡,其實很富足的地方嗎?
「那行,我知道了。前程的事兒,是向軍他自己要考慮的。他要是真想跟你好,那也是他願意放棄前程。你這個情況,我不能瞞著,我會跟他家裡說的,你對向軍有心,我也知道了。姐不當捧打鴛鴦的壞人,能幫的我一定幫,你了別擔心,只管等著吧。好的壞的,總有個結果。」
這郎有情妹有意的,向末能說啥。
心裡恨得牙癢癢,向軍那小子不老實,還說什麼沒跟杜娟處物件兒。你這是沒處的樣兒嗎?你沒行動,那姑娘是怎麼知道你看上人家的?
小兔崽子,把你姐當槍使呢!
回頭跟向二舅說的時候,她就說呢,「二舅,我還能害我兄弟嗎?人家杜娟那姑娘在檔案上看不出來一點毛病,我特意去場辦查過了,就是工人出身的。但是人家沒瞞著,這說明姑娘的品質沒問題。倆人要是結婚了,在農場裡本本分分的工作,能出啥事兒?都在你眼皮子底下呢,能影響啥去?這是咱爺倆說話,我說句實在的,那姑娘除了出身不太好,真是沒挑的。可也因為她那個出身,她才能安心的跟向軍過日子呢!」
向末沒說的是,在杜家現在看上去最難的時候,向軍不離不棄的跟她在一起,再過上幾年,杜家的二老平反了,向軍的前程能差了?說不定,他才是向二舅最出息的兒子呢。但這話,不能說呀。
向二舅氣呀,可氣有啥用,熊孩子跟人家姑娘都處上了,還找他姐求情,他能強迫他不要人家姑娘嗎?那成啥人了?一想到兒子背著他招惹人家姑娘,他就氣得不行不行的。也不免對杜娟有想法,這一個巴掌拍不響,要是她沒表示,向軍能跟她粘乎?成分不成分的,他到是看得不重,在家裡這一畝三分地上,本分過日子,成分好不好的,不打緊。就是那城裡的小姑娘,他是真看不上,就不是幹活的料子。
事到如今了,當爹媽的再看不上,能怎麼辦?咬著牙還不是得認了。就沒見過能犟得過子女的爹媽。
向末知道向二舅這是捏著鼻子認得,她不好再說啥。
回頭跟向軍說的時候,才不讓他知道這麼順利呢。
「哪有那麼容易就說通的,看你表現。你表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