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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欺負我!」陸元州扶著虞若卿的肩膀,他挨個控訴道,「蒼師兄老讓我跑腿,還老罵我,之前還掐我臉。」
陸元州心裡還有後半句話沒敢說出來,蒼寒凌如今的樣子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模樣,他才是更想讓人掐臉的那個存在好嘛!
然後他又指責韓淺,「大師兄老像是摸狗一樣揉我的頭!」
虞若卿先看向韓淺,「他說的是真的嗎?」
韓淺睜開眼睫,他看向二人,陸元州都頓時習慣性地朝虞若卿的後背躲了躲。
「沒有『像』。」他平緩地說,「我過去確實只摸過動物。」
看著理直氣壯的韓淺,陸元州頓時委屈地看向虞若卿。
虞若卿又看向蒼寒凌。
「你讓他跑腿、罵他、還掐他臉了?」
「我不承認,也不否認。」蒼寒凌放下書,他淡定道,「除非拿出證據。」
陸元州:……
他的兩個師兄都太不講理了!
「師姐,你看他們的樣子,態度不端!」陸元州拱火道,「欺負我事小,可藐視你這個懲戒堂首座弟子,是不是就有些過分了?」
韓淺和蒼寒凌頓時抬眸看向陸元州,陸元州立刻慫了,他剛想找補兩句,已經沒有機會。
「有道理。」虞若卿摸了摸下巴,她看向二人,頓時不滿地說,「你們是什麼態度,為何不過來坐好?」
於是,韓淺和蒼寒凌這才勉為其難地下了各自的床,來到桌邊坐下。
離得近了,師兄的壓迫感似乎便來了。
偏偏虞若卿好像一無所知,她挑眉道,「你放心,師姐這就給你公平公平。」
她先指向韓淺,「他不是摸你的頭嗎?你也摸回去。」
「啊?」陸元州一怔,隨即猶猶豫豫地說,「這、這不太好吧。」
一般修士都喜歡隨意一些散著頭髮、又或者用一支樹枝或簪子隨意地攏著發。
韓淺卻不是這樣,他更偏向陸元州曾經在凡間看到的那些書香門第的世家公子,墨發精緻整潔地以玉冠束於頭頂,露出一小塊白皙的後脖頸。
陸元州怕他,一是當初第一眼被韓淺嚇到過,另一個是他的氣度早已和普通弟子不同。
這麼多年掌管門派內務,韓淺的身份早就是亦師亦徒,除去自己的師尊不提,他的地位本就和長老沒什麼差別了。
陸元州和誰都敢鬧鬧,偏偏對韓淺就有些打怵,自然也不敢真的去對他動手。
倒是韓淺坐在桌邊,蒼寒凌在斟茶,他接過茶杯,微微抬起頭,淡然笑道,「既然師妹都這樣說了,小師弟,你便恭敬不如從命吧。」
「我、我就是開玩笑,師姐你別當真啊。」陸元州慫得去拉虞若卿的袖子。
他當局者迷,明明平時挺聰明機靈的,愣是沒看出虞若卿在順著這個氣氛,和韓淺蒼寒凌繼續一起逗他玩。
「那可不行。」虞若卿一身正氣,「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他摸你的頭,你當然要摸回去。」
她先指韓淺再指蒼寒凌,「摸他頭,掐他臉。沒事兒,你去,我在這裡呢,要是他們難為你,我就抓他們回懲戒堂。」
陸元州汗都要下來了,他本來就是藉機會想和師姐撒撒嬌的,沒想到竟然會變成這樣的走向。
相比於他,蒼寒凌和韓淺卻坐在桌邊怡然自得的喝茶,二人還碰了個杯。
陸元州騎虎難下,看起來更委屈了,虞若卿逗他也有限度,看到陸元州真有點不知所措了,她才伸手呼嚕了一下他的頭。
「行了,你看你那膽子。」她笑道,「那師姐幫你摸回來?」
聽到她的話,韓淺和蒼寒凌的動作頓時一停。
茶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