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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虞若卿卻是沒有這個記憶的。
她最開始的記憶是在拜師前的幾個月, 那時大概三歲七八個月, 也是小孩子剛剛有了點思維、懵懵懂懂的階段。
但那時的記憶都很模糊,唯一清晰的便是腦海里一直有聲音在引導自己,便是系統。
幾個月後,被帶入仙宗之後,虞若卿的世界才慢慢清晰起來。
她認真地思索了一會兒, 還是搖搖頭。
「我最早的記憶只到拜師前的幾個月,門派裡記錄是將我從什麼仙州帶來的,我也一點記憶都沒有。」虞若卿說。當然, 這不是重點,她打預防針道,「所以你們都不許笑話我!」
總覺得他們三個都在旁邊很淡定,只有她一個人一直很興奮,有點丟臉。
「師姐,那你不好奇你的過去嗎?」陸元州興致勃勃地問,「我看話本里都寫,沒有記憶的主角都大有來頭呢!」
「少看點那些歪門邪道。」蒼寒凌淡淡地說。
對於陸元州這個年紀最小的師弟,虞若卿和其他幾人都會經常提攜他。
剛開始虞若卿也是走這種冷漠師姐路線的,後來大家都熟了之後,原本最冷漠少言的蒼寒凌變成了比較嚴格刻板的師兄形象,總是負責鞭策陸元州。
於是虞若卿便很少像是過去那樣嚴格對他了。
一部分是因為懶的,另一部分是因為她放下最開始因為不熟而端起的架子之後,發現陸元州真的很會玩,跟他一起玩很有意思。
既然一起玩了,再說人家自然就沒什麼底氣了。
虞若卿也樂得現在的狀態,她和陸元州玩,其他人負責教育陸元州,自己又不用負責任還輕鬆,多好。
對於陸元州的提問,虞若卿搖了搖頭。
「想過去做什麼?又沒有意義。」虞若卿理所應當地說,「做好當下的事情不是更重要嗎?」
聽到她的話,師兄弟三人互相對視一眼,都有點無奈地笑了。
「你們笑什麼?」虞若卿奇怪地問。
「沒笑什麼,只是羨慕你。」蒼寒凌收斂嘴角一點點的弧度,他說。
韓淺也道,「你六根清淨,裡外通透,確實是個修煉的好苗子。」
這世上太多苦難和不順,大部分人都被各自經歷的和蹉跎所困。
修仙路上所需的清靜與放下,才那麼重要卻艱難,許多修士需要幾十年上百年才能放下自己的雜念。
可虞若卿卻十分純粹,似乎沒有任何煩惱能拖她的後腿,阻擋她的專注進取。
其實師兄弟們不說,但他們大部分也是被她的純粹所吸引的。
蒼寒凌有些感慨,他心中確實是羨慕虞若卿的。
如果他能有她的那樣的心態,或許不至於這些年過得這樣痛苦。
只不過他心裡也有些事情,沒有說出來。
晚上,虞若卿離開房間去找霍修遠說話聊天。
這幾天他們都是這樣過的,師兄弟三人自然就住在一起了,但虞若卿是個姑娘,還有霍修遠在旁邊盯著,她每天晚上都是單獨去其他房間休息打坐的。
三個師兄弟坐在舷窗旁的桌邊,蒼寒凌握著茶杯,嘆息一聲。
「她現在的樣子,自然是令人羨慕的。」蒼寒凌道,「只是虞若卿生長環境單純,幾乎連赤煉峰都沒出過。不知等到百年後她沾染了這事間的種種汙穢,是否還能保持如今的本心。」
「師姐不會變的。」
師兄弟之間,最崇拜虞若卿的自然是陸元州,聽到蒼寒凌有些頹廢的話語,陸元州便不由得反駁。
「師姐這樣的性子,就算親自走過泥濘,也只會對腳邊的淤泥不屑一顧。」
蒼寒凌沉默許久,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