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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十敦這才注意到阮覓,笑起來,「是阮姐姐。」
「記性真不錯,還記著我呢。」阮覓也蹲下身同他打招呼,本想著這樣會讓小孩兒說話更方便些,但是沒想到蹲下身後說話不方便的人反而是她了。
阮覓:……
她身高本來就不高,而柳十敦可以說是完美超過一般八歲孩子的身高了。於是現在阮覓一蹲下來,她反而要仰起頭同柳十敦說話。
這該死的自信。
阮覓抑鬱了。
好在柳十令不是個喜歡看別人笑話的人,掃了一眼兩人很快收回視線,「進去吧。」
阮覓這才站起身,附和道:「走,別在這兒站著了,進去進去。」
溫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等柳十令將柳玉兒放進被褥裡,在返回到客廳裡時,她才發現柳十令回來了。
「玉兒她怎麼樣了?大夫怎麼說?」她焦急得不得了,好像要是柳玉兒有什麼事她恨不得以身代之。
柳十令身上的衣服從出書院那一刻起便沒有幹過,濕漉漉的狼狽得不行,溫氏卻好像瞧不見一樣直扯著他的衣服哭得肝腸寸斷。
柳十令看了她身上的衣服,這會兒已經將那一身新衣服換下來了,穿的是以前的舊衣。
張了張嘴,有點說不出話,但還是努力安撫道:「大夫說今晚出了汗,明日再煎了藥喝,修養幾天就沒事了。」
溫氏聽到這話,還是沒有鬆開柳十令的袖子,反而哭得更厲害了。
她激動地拽著柳十令的衣服,開始哭訴自己等在家裡的這些時候有多難過多煎熬。還說自己在心裡為玉兒祈禱,這份誠心打動了老天爺,玉兒這才轉危為安。
絮絮叨叨說了許多,將柳十令當成了能夠讓她盡情表露母愛的工具。
她還想再說什麼,柳十令徑直打斷了她,側過身順帶掙脫了溫氏抓著他衣服的手。
「母親,這幾位是今日救了玉兒的人,這位,是……」
介紹阮覓的時候,柳十令停頓一下,才接著道,「這位是阮姑娘。」
剛才溫氏還說是自己的誠意打動了上蒼,但這會兒柳十令卻直接說柳玉兒能獲救,靠得都是別人。溫氏擦眼淚的動作一頓,神情錯愕地朝前面看去,這才發現自己家裡多了幾個人。
她第一眼看到的是阮覓。
無他,今日阮覓穿的這身芙蓉百褶福裙實在太耀眼了,讓人想瞧不見都不行。
溫氏目光停在阮覓頭頂的碧珠盤玉簪與頸間瓔珞項圈上,細細的眉慢慢皺起,很快又放下。
「令兒,這是……」
這會兒她不哭了,而是像沒聽到柳十令剛才說的那句救命恩人一樣,又問了一遍阮覓的身份。
柳十令沒有不耐煩,平靜再重複一便。
「這位是阮姑娘,救了玉兒。」
溫氏打量阮覓的時候,阮覓也在打量溫氏。
自上回覺著柳十令狀態不太對勁後,阮覓就一直關注著他那邊的動靜,自然知曉不久前從汴州而來的溫氏。
她禮貌打了個招呼,「見過伯母。」
溫氏卻笑得很勉強,「在汴州的時候旁人都稱我柳夫人,阮姑娘要是不介意,便也這般稱呼我吧。」
阮覓眨眨眼,聽出來了這話裡牴觸的意思。覺得她叫的那聲伯母太套近乎了?
於是笑了笑,沒多說什麼。
溫氏這人,說她沒有自知之明,但某些時候卻很明白自己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她一貫沒有主見,許多事情都喜歡依靠別人。但與她這份軟弱相反的是,她自己又有著極強的控制慾,不喜歡身邊的人比自己強。
這個身邊人,指的自然是她未來的兒媳。
見阮覓年紀正好,生得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