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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還沒完全建立起來的高大形象,裂開來了。
酥春:……把我的感動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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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覓到那家醫館的時候,柳十令正站在門口。他一身單薄的衣裳在這種雨夜裡,襯著水滴打在地面的聲音,更顯得淒清。
她們看到了柳十令,柳十令顯然也看到她們了。
他朝著阮覓點點頭,沉默一會兒,才轉身走進去。
阮覓愣了下,這是專門站在門口等她?
看著有點古板,沒想到心思其實很細膩。
這樣想著,收了傘走進醫館。大夫已經診完脈了,這會兒正在煎藥。手腳勤快的夥計拿著藥方,正提著小稱抓藥方便等會兒病人帶回去。
一般是抓了藥自己回去煎的,但柳玉兒年紀小,這回發熱來得兇猛,只能先在醫館內試試藥,看看效果。
柳十令進來後便往後面煎藥的地方去了,顯然剛才是不放心,專門抽出空在外面等她們的。
阮覓覺得他這性子還挺有意思。
「冬叔,這孩子怎麼樣了?」柳玉兒現在還沒醒,阮覓便問了守在一旁的車夫,也就是酥春她爹。
「大夫說先喝一副藥看看,退了熱就沒什麼事了。這幾日突然變冷,大夫也說這醫館裡每天都來好幾個發熱的小孩兒,喝了藥之後都好了起來,沒什麼大問題的。」
大夫經驗足,遇事也不慌,治柳玉兒這樣的症狀簡直信手拈來。
阮覓也稍稍放鬆了。
她走到小孩兒面前,見人睡得很安靜。小臉白嫩,嬰兒肥還沒有消失,肉嘟嘟的。伸出手想要碰碰,卻又想到自己剛從外面進來,身上帶著雨水濕氣,便往後退了幾步,拉開點距離。
那副藥也煎了有一會兒了,阮覓等了一刻鐘左右,柳十令就端著藥從簾後走進來,率先與阮覓對上視線,然後很快斂下眸子。
他眼尾有些長,在末端自然地下垂,半闔著眼看人的時候自帶清冷孤傲的感覺。但是當那雙眼完全睜大的時候,又顯得純稚茫然,很想以前阮覓曾聽說的狗狗眼,無辜得緊。
這會兒,柳十令端著藥在柳玉兒面前蹲下身。或許是從來沒有過餵人喝藥的經歷,剛開始時有些生疏,但很快就適應了。
「玉兒,起來喝藥了。」
柳玉兒剛來醫館的時候醒了一回,不過後面實在睏乏,便淺淺睡了過去。這時聽到熟悉的聲音便艱難地睜開眼,小小聲道:「哥哥?」
「嗯,是我。」柳十令把藥放在一旁,先把人扶起來半躺著,才一勺一勺開始餵藥。
喝完藥,大夫再來檢視了情況,便說可以先帶回去了。要是有別的情況,再來醫館喊他。
柳十令抱著昏昏欲睡的柳玉兒,又一次朝阮覓道謝。
他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開口便是那兩個字,接著就是沉默。
阮覓也不在意,喊住他,「上來吧,送你們回去。」
柳十令腳步頓了頓。
阮覓哪裡會不懂他在想什麼?肯定又是些男女授受不親的古板道理,而且這人以前還看到過她和魏驛藺在一塊兒,說不定現在還在想著要怎麼樣和她保持距離,不給別人說閒話的機會,也儘量不讓魏驛藺誤會。
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要是這樣走回去,等會兒小孩兒又受了涼,今天就算是白折騰了。
「天色已經完了,寒氣漸重。你能走回去,你妹妹卻是受不住的,當真要自己走回去?」
她站在馬車旁等了一會兒,柳十令才僵著身體走過來,很是規矩地朝她道謝,然後不太自然地上了馬車。
馬車裡坐四個人正好坐滿,略有些擁擠。
柳十令抱著妹妹,阮覓便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