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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覓沒答話。
「現在沒人給我撐腰,想在平謙侯府好好混下去,可真有點難度。」
嘴上說著為難,語氣卻不是這樣。同還在小林巷時緊緊盯著阮寶珠不放的眼神完全不一樣。
哪個才是真正的阮靈雯?
阮覓支著頭透過窗子縫隙看外面。
或許每個都是她,算計阮寶珠,步步緊逼的人是阮靈雯,現在這個雲淡風輕嘴角含笑的人,也是阮靈雯。
人有不同的樣子,只不過是為了面對不同的情況時能更好地活下去。
她無法去評判這種行為,人活在世上總是有很多身不由己的時候。但這也無法阻止她不喜阮靈雯。
轎子落下,阮覓坐在那兒沒動。她送嫁坐坐花轎就算了,現在新娘子進門人多眼雜,她還是在這兒躲個清淨得好。
這樣避之不及的態度落在阮靈雯眼中,她笑笑,明知故問道:「現在同我一起下去?」
阮覓面不改色,「你先下去吧,我等會兒就過來。你也知道,我是被我父親逼著過來的,怎麼敢輕易離開?你放心好了。」
想想也是,於是阮靈雯這才沒有管她。重新拿起自己的紅蓋頭蓋在頭頂,等著人掀開花轎的簾子。
簾子掀開。
有人從外邊伸手牽著阮靈雯下轎,嗩吶鑼鼓聲更加清晰,湧進轎子小小的空間內。
跨過火盆後,圍觀賓客你一句我一句說著吉利話。
等那陣喧囂逐漸遠去,阮覓活動一下胳膊,朝外面還沒走的轎夫道:「麻煩幾位送我到個隱蔽地方。」
最後花轎在那些賓客停放馬車的地方停下,阮覓拎著裙擺輕快跳下來準備跑路。
她總覺得阮靈雯剛在在花轎上說的那些話是故意的。
就像是阮靈雯這個人給她的感覺,處處算計,不會浪費任何值得利用的人或東西。大概就算是一截朽木到了她手裡,都會被找出僅有的價值,廢物利用。
絕對不會是因為路上無聊,找個人聊聊天這麼簡單。
至於阮奉先希望她去平謙侯府巴結人的打算,阮覓毫不關心。反正阮奉先又沒親口和她說,讓她去結交人。她這麼木訥的一人,怎麼會懂他的意思?
再說了,別的不會,陽奉陰違還不會?
正想走,一轉身卻發現不遠處的馬車上下來兩人。
高高束起的長髮,利落的衣著。
竟是段意英。
而她身邊人,則是曹雪冉。
阮覓再次想到了阮靈雯說的話,眨了眨眼。
難道真這麼巧?
率先發現阮覓的人是曹雪冉,她剛從馬車上下來,見到阮覓先是一愣,而後微微笑著朝阮覓點頭。
「阮姑娘也在。」
段意英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原本陰沉的臉上乍然有了點光色,不過很快就被陰翳掩蓋。她皺著眉,「你怎麼在這兒?」
「我來送嫁。」阮覓誠實回答。
聽到這話,段意英臉上神色幾經變幻,最終歸於咬牙切齒。
低低嘀咕:「選誰不好,偏偏選你,這什麼意思?真是有毛病。」
阮覓木著臉,「真不好意思啊,我都聽見了。」
段意英又嘖了一聲。
「好了好了,沒說你的意思。走了。」她轉頭就走,也不忘順帶牽住阮覓。
「去哪?」阮覓平靜問她。
段意英難以置信,「你不陪我進去?」
阮覓沉默,看這氣勢洶洶地要進平謙侯府的樣子。
是……要砸場子?
她覺得自己大概得知了真相。
原來段意英真是張善的「前任」。怪不得當初第一回 見面,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