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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你家中僅得你一女?」
阮覓面不改色,拿著荷包把玩,好似置身事外。阮均衣,不愧是阮均衣,智多近妖。不在陳氏,偏生什麼都猜到了,故意遣人來說這麼一句,像是帶著笑同阮覓訴說他的不滿,但在不滿的同時,他又為阮覓樹立優勢,逼得阮珍珍幾乎丟盔棄甲。
他在警告阮珍珍。
……
最後,阮珍珍付出雙倍的價錢才得到阮覓的幫助,驚險保住最後一層遮羞布。
當夜。
回到阮家。
經過波折,阮覓終於拿到了她的兩百兩。
從雅馨院離開前,她和善對阮珍珍勸告道:「下月的一百兩,別忘了哦。」
這兩百兩估計已經掏空了阮珍珍,為了下個月的一百兩,阮珍珍肯定會將心力都放在怎麼攢銀子上面。
人一忙起來,動歪心思的時間就少了。
阮覓雖然有些時候願意逗逗阮珍珍,但一個人看久了總會膩,更何況是阮珍珍這樣動不動就需要社會毒打的潛在犯罪份子。
————
漸漸的到了六月末。
阮均衣自從上回賞蓮會遣書童說了幾句話後,就再也沒了訊息。
鱗京本就沒有同阮覓相熟的人,她只聽翠鶯說幾句外頭的傳聞,聽說阮均衣病了,阮大學士告假登上明華寺,三日未曾闔眼。
直到今日,都未曾傳出阮均衣病癒的訊息。
那日晚,阮覓閉著眼,反覆摩挲著一直掛在身上的荷包。
荷包是許多年前的款式,上面絲線顏色褪去,但乾淨整潔,足以看出來其主人的愛護。
她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一宿未睡。
阮家還是同平常一樣,不過阮奉先待阮覓的態度又變回了過去的樣子。在他看來,既然阮均衣病得都睜不開眼,十有八九是不成了。那麼阮覓就沒有了捧著的價值。
阮珍珍心裡想得估計也差不多,但阮均衣同阮覓留給她的陰影太大,以至於她到現在也不敢做什麼。
鱗京的夏漸入尾聲,牆角里矮牽牛順勢成片成長。阮覓偶爾經過時,看到一朵一朵的小花苞,蜷縮在綠葉裡。
等到真正入秋,清晨初起時窗外綠植都沾染些露水,那片矮牽牛也終於開了。
紫紅的一大團,仿若火焰撞進你的眼中。
也是這個時候,有人看見謝氏帶著人從明華寺下來了。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阮覓聽到這訊息的時候,正蹲在那片矮牽牛面前發呆。翠鶯走過來擺弄一下,將一些長出去的矮牽牛扒拉回去。
「均衣少爺身子時常不好,這麼些年都有驚無險,日後定也能順當過去的。」
阮覓「嗯」了一聲,站起身,低頭看了眼腰間的荷包,猶不放心一般,再次打了個結。
鱗京女子,荷包皆往右邊系,這意喻著福順安康。從來沒有人將荷包系在左邊,因為這是在向上蒼表示,將自身的福運送與旁人,向來被鱗京人視為不吉利的系法。
翠鶯掃了一眼,難得沒有拎著阮覓的耳朵要她改回來。
又過了幾日,阮覓日子過得倒是舒坦。
阮奉先變臉似的,重新換上和藹可親的面孔,阮珍珍也儘量低調做人。唯一讓阮覓苦惱的,就是翠鶯居然不收她給的家用錢。
阮覓剛有點開口的意思,翠鶯就睨她一眼,「我們幾個的月錢自然從管事那裡領,平日裡吃穿都有發的,你拿錢幹什麼,多的慌?」
那涼颼颼的眼神瘮得阮覓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
剛入秋,這鱗京士族又有了別的活動,如火如荼,好不熱鬧。
同他們不同,阮覓一直窩在藤椅裡沒挪過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