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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擋不住了。
數十人齊聲高喊。
「魏先生勝!」
「魏先生勝!」
就連那張學子也漲紅了臉,破聲大喊:「魏先生勝我萬分!」
有能力同魏驛藺繼續比下去的,不願再與他比。而想同魏驛藺比的,卻自知比不上。
出人意料卻又在人意料之中,魏驛藺贏得了此次擂臺賽,且再無對手。學子們紛紛圍在魏驛藺身邊,喜笑顏開,僅魏驛藺神情錯愕,悄然皺了下眉。
「能作幾首酸詩就了不得了?」人群中突兀傳來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公鴨嗓,作腔拿調。
那人手執金玉扇,故作瀟灑,「來人啊,把這小白臉拖過來,給爺舔舔鞋子。不知道咱們這能作酸詩的窮書生,舔鞋底的時候,心裡還想不想著作詩的事啊。」
他身後跟班撲上去,而圍在魏驛藺身邊的學子們正是熱血沸騰的時候,與那幾個跟班廝打起來,場面亂成一團。
原先還留在水榭中主持大局的一些年長者,在貴女們詩會結束後就離開了。無人壓制,在場的陳氏人臉色難看,手忙腳亂正要叫人過來把鬧事的人拖出來。
嘈雜中。
「劉雲錦,皮癢了是吧?」段意英沒有站起身,也沒有半分激動的語氣,只簡單一句話,卻讓那拿著金玉扇的紈絝僵住身體。
「滾出去。」她冷聲道,不留半分情面。
雖然有薄紗擋著,劉雲錦也不敢回頭看身後。他恥辱地攥緊手中扇子,面容猙獰盯住魏驛藺,彷彿伺機而動的毒蛇。最後,他還是灰溜溜帶著人離開了。
水榭內寂靜一瞬,只聽得飛簷翹角外細細水流聲。
過了會兒,竟是曹雪冉先站了起來。她掀開薄紗朝魏驛藺走去,笑著溫聲問道:「方才可有傷著?」
見是她,魏驛藺又不說話了。微垂下眼簾,抿著嘴角。
「可方便移步?有些話想同你說。」曹雪冉耐性極好,等待許久後才問出這句話。她直直看著魏驛藺,分明是大家閨秀模樣,此可卻隱隱有些不容拒絕的強硬。
魏驛藺也看向她,半晌後,轉身往外去,曹雪冉笑了笑,跟上去。
兩人走出去一段距離,隨後,段意英又站起身,走了那條一樣的路。
阮覓不懂,但大為震撼。
怎麼了?這到底是怎麼了?!
男頻套路竟恐怖如斯!
熱鬧沒得看,人群三三兩兩開始往外走。
阮覓坐在那兒沒動,聽到四周均是在討論魏驛藺的聲音。有誇他相貌的,也有誇他才氣的,但大部分都是在欣賞他的性格。
有位貴女總結得很到位。
「性子這般溫順的男子,也是難得。」
於是她們從這句話談論到了心目中夫婿的人選,說起夫婿人選,無可避免地,再一次提到了阮均衣。
驀地,有人想起來,如今將近正午,阮均衣竟還沒有出現。
她們不由得將視線轉向阮珍珍。
阮母估計是心裡一直記得阮覓作得那首詩,尷尬得直喝茶水,如今早就不在這兒了。阮覓便同阮珍珍一塊兒坐著,兩人一齊收到了眾多注視。
阮覓清了清嗓子,故意做出要開口的架勢,急得阮珍珍臉色煞白,將自己腰間繫著的玉佩同荷包全部塞到阮覓手中。
「咦,姐姐這是做什麼?」阮覓捏著嗓子。
「一百兩回去後再結清,玉佩同荷包算是先抵押在你這的。」
阮珍珍都走到這一步了,絕對不會讓人再破壞。她緊緊盯著阮覓,見她並沒有拒絕,心下鬆了口氣的同時,又覺不屑。
目光短淺,果真是鄉下地方來的,為了一百兩便什麼都肯做,壓根就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