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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少說!」姜廷終於忍不住呸了一聲,「快快將解藥交出來,我還能給你個痛快,否則,便莫怪我不客氣!」
「這位小郎君,」花憐月眼珠一轉,「若我真箇說了,你便能對我客氣咯?不知是啷個客氣法?」
姜廷冷笑一聲,「自然是給你個痛快死法。」
花憐月嘆了口氣,「啊呀呀,好歹是一場相識,小郎君啷個就狠得下心?」
姜廷冷冷道:「這都是便宜了你。你作惡多端,傷天害理,難道還想長命百歲噻?」
姜涉不動聲色地將他輕輕往後一扯,「三當家,這網繩中混了一成的天蠶絲,從前專縛猛獸,非名兵利器不能破,你手中髮簪再利亦是凡鐵,再作掙扎,恐怕只會傷了自己。」
花憐月看了她一眼,「是麼?」
姜涉點了點頭,「三當家若是不信,自可一試。」
「我信,我啷個不信?」花憐月嘆了口氣,忽而將手一鬆,果然便有清脆落地聲響,姜廷繞到後旁一看,見是一根白銀簪子,他不覺一陣心悸,趕忙收在手裡,又不禁看了姜涉一眼——他怎地便沒發覺呢?
姜涉卻似未留意,只看著她淡淡道:「三當家現在可願交出解藥?」
「小將軍啷個這樣說話?」花憐月又嘆了一口氣,「我若真將解藥交出,這位小郎君怕是立時就要給我個痛快,螻蟻尚且貪生,何況人呢?還不如苟延殘喘再挨幾日,說不準黃泉路上還能得人做伴,你說是也不是?」
她說著眨了眨眼,接著費力地抬了抬身子,彷彿是想看一眼床上的獨孤拓。
姜涉也不自覺地向那邊望了一眼,獨孤拓的咳嗽聲此刻已經止息,整個人伏在床上動也未動,彷彿已經昏厥。她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姜廷卻是愈發怒火中燒,「你——」
姜涉將他攔下,低聲勸道:「賢兄還是先去看看獨孤少俠情況如何,這邊有我。」
姜廷看了她一眼,又瞪了花憐月一眼,本不情願離開,但瞧獨孤拓真箇久無聲息,終於還是收劍快步行了過去。
花憐月望著她低低地笑,「小將軍,我不白費力氣,你也莫白費口舌。其實方才說醜八怪的話,我是並不當真的,我常聽人家說,小將軍是生著一張天上謫仙的面孔,怕難以服人才要戴這面具。」
她說著頓了一頓,姜涉不曉得她是何意思,只不動聲色地望著她,等她說下去。
果然花憐月見她未語,便就又嘆了口氣,「年紀輕輕便如此沉得住氣,怪不得能立下大功,今次栽在小將軍你手裡,我算是心服口服了。」
這一時姜廷已檢看過了獨孤拓的情況,憤然再行過來,「既是心服口服,那還不快快把解藥交出來?」
「小哥怎還是楞個心焦?我都說了噻,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花憐月睨了他一眼,又笑著看向姜涉,「這樣罷,敗軍之將也不敢言勇,若小將軍肯摘下這面具,叫姐姐瞧上一眼,這解藥的事,倒也好商量。」
姜廷皺起了眉,不由也看了姜涉一眼。
姜涉瞧他滿臉寫著「真有這樣容易?」,知他心中不信,她其實更是不信,只蹲低身子,視線與她交匯,輕輕一笑道:「摘面具不難,不過尋解藥好似也不算太難,在下是個信不過旁人的人,我想……三當家大概也是如此罷?」
「小將軍要來搜我的身麼?」花憐月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她,笑意愈盛,「若是小將軍親自動手,我倒甘心情願。」
她笑起來時眉眼彎彎,如新月細柳,眸中溢滿欲說還休的情意,那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實是叫人動心,令人不忍。
姜廷忍不住呸了一聲,姜涉卻只盯著她瞧了一會兒,便微微一笑,「三當家不見怪就好。」說著便似真要動手。
姜廷伸手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