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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真正被威脅了以後,白琅這才醒悟過來——
這些日子的相處,竟然讓她忘了,她和聖徽本來就是兩路人。
甚至不客氣的說,是一個你死我活的結局。
可現在,她就對著聖徽放下了戒心!?
甚至她對於聖徽的態度,和對元鵲陰衾駱紺的態度,相差無幾!!
這怎麼可能?!
白琅被自己的想法震驚到,她努力安撫自己,讓自己冷靜下來。可就在這個時候,聖徽曾經說過的話,迴蕩在她的耳邊。
「天選者和天選者之間的好感,是不受自己控制,而被天意操控的。」
「天選者們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在他們眼裡,對方就有著無可比擬地魅力。」
如果說之前,白琅還對這句話存疑。那麼這下,她是徹徹底底地信了!
天選者和天選者,聖徽和汪堯……
墨晶和白鑽,白琅和嶽歌妄……
難道說她對嶽歌妄的感覺,就像是聖徽口中所說,只是因為天意操控,而不是自己的真實想法嗎?
不對!
白琅又不是墨晶所化,她雖然是「盜版」天選者,那也是天選者。現在她不可抑制地相信聖徽,也是因為這個緣故。
所以,她和嶽歌妄,並沒有受到這個的影響!
至於汪堯和聖徽,白琅卻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其實她很想反駁聖徽,因為現在汪堯已經身死幾百年,如果真是天意操控她的感情,那她早就該忘了汪堯,心裡眼裡都是白琅。
可她沒有忘。
不僅沒有忘,還記得格外清楚。
她想知道和汪堯有關的一切,無論是愛還是恨,在一千多年的時光裡,一直都沒有被磨滅。
反倒越加深刻。
只是白琅卻不願意說出口。
為什麼要把這種事情說出口?
說出去只是開解了聖徽,對自己似乎沒有一點好處。
而且她親手掏到了汪堯的墨晶,將桃木劍刺入汪堯的額間,把他困在無生界長達千年,直至老死。
這樣的人,就算有天意操控白琅的感情,她也下意識地,不想讓對方覺得好過。
所以到最後,白琅只是緘默不言。
她安靜地坐在遠處的樹枝上,憑藉著天選者的良好視力,把聖徽畫的一切都刻入腦海之中。
等到夜晚降臨的時候,再回到須彌間裡,和元鵲等人商討。
白琅他們等著聖徽破譯,聖徽也專心致志,想要搞清楚紙上究竟說了些什麼。這一來二去,兩人竟是格外的和諧。
只能說元鵲他們有點本事,那一大頁紙的鬼畫符,竟然能夠讓聖徽不起疑,而是竭盡所能地開始破譯。
至於有些地方,是聖徽生拉硬拽出來的內容,就需要白琅他們晚上辛苦一點,逐條捋清。
日子一天天過去,宣紙上的內容竟然也翻譯了個七七/八八。
白琅看著手裡的宣紙,有些疑惑地問嶽歌妄:「這上面都寫著什麼呀?」
嶽歌妄身披月光,將宣紙緩緩展開,慢慢念道:「吾母親啟。」
唸完這四個字以後,她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白琅,見白琅沒什麼反應,這才又繼續念道。
「天選者之命運,與天地靈物一致。由天地而生,也當隨天地而去。大道壞其根本,舍其根基,只為有二人出世,帶領百姓,開其智,勞其性,知明理,懂分寸。」
說著說著,嶽歌妄翻過一頁紙,又繼續念道:「天生什麼兩色?」
嶽歌妄從眼神從紙裡面移開,有些抱歉地對白琅說道:「這裡沒有翻譯,我也不知道說的什麼。」
「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