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頁(第1/2 頁)
他坦然得不像是這個年紀的人,兩面宿儺聞言,停下了腳步,饒有興致地挑眉:「可以,讓你死個明白吧。」
惠抬起頭來:「如果是『禪院惠』的話,能保護住她嗎?」
「她」——一個意義不明的人稱指代詞。
然而莫名的,兩面宿儺卻瞬間聽懂了。
他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哈哈大笑:「保護?哈哈哈……果然是隻有你們這些軟弱的人才會說出來的話!無趣,無趣極了!」
「可惜,禪院惠是個踐踏了諾言的無能的男人,五條悟也一樣!」
「真可憐啊,你們兩個。」兩面宿儺的惡意就像呼吸一樣自然,「枉稱咒術界的最強,處處受人制約,一出生就戴上了鐐銬,到最後,連一個女人都沒護住!」
「禪院惠?不過是一個廢物。」
兩面宿儺大放厥詞,惠聽在耳裡,心頭卻驀地一鬆。
面龐上浮起了如釋重負的微笑:「是嗎,那我就放心了。」
既然是一個「廢物」,就沒有什麼好害怕的了。
他的靈魂不會被過去侵蝕,他的理智不會被前世吞沒。
因為那個「禪院惠」,還指望著他來完成未盡之事。
七十年前的阿音,最後的結局應當很糟糕。
否則五條悟甦醒記憶後,也不會是一副快理智崩潰的模樣。
如果他這回能阻止重蹈覆轍的話……他總算能贏過他一次了,對吧?
惠輕笑著,抬起了雙手,一前一後,緩緩握拳。
咒力噴湧而出,最終的殺招醞釀待發,伴隨他低語的念詞,首次讓兩面宿儺感受到壓力當頭傾下。
「布瑠布由良……」
無光的瞳仁驀地一震,惠的聲音戛然而止。
隨即,他掩飾著什麼般,撇過了頭去。
「白痴。回來幹什麼,你以為我會為此感激你嗎?」
虎杖悠仁訕笑著,撓了撓粉色的頭髮。
「啊……我只是覺得,與其和你同歸於盡,只死一個人更好一點吧?」
「抱歉啊,代我向釘崎、五條老師和阿音校長他們問好……」
胸口已然沒有了血液,只留一個空蕩蕩的洞口,虎杖悠仁直挺地倒了下去。
「嘭」,一聲悶響,重物墜地。
這一天,是虎杖悠仁作為「宿儺容器」,迎來的第一次死亡。
惠愣愣地盯著再無生息的軀體,心裡忽而感到一陣荒謬。
就像是,逃不開的宿命。
………
虎杖悠仁陣亡。
這個訊息一經傳回,整個高專都籠罩在沉甸甸的陰雲裡。
醫務室內,聚滿了人。
解剖臺上躺著虎杖悠仁的「屍體」,五條悟和阿音坐在一旁,夏油傑面有愧疚,靜靜地靠在牆邊,家入硝子正在清洗手術刀,做解剖準備。
五條悟出奇的沉默,大有暴風雨前的寧靜之感。
「是我顯得太好欺負了嗎?」他的語氣輕鬆,但話語內容讓人不寒而慄,「給了他們機會,還要來踩我的雷區……是不是太放肆了?」
孩子們還沒有成長起來,他本來不想那麼快找上爛橘子們的。
這回,是他們逼他的。
夏油傑將目光投向他:「悟。」
「無所謂你們怎麼想,反正這一回我忍不了。」五條悟乾脆攤手,任性妄為的模樣頗有十年前的風範,「不殺幾個人,他們不知道乖的。」
夏油傑轉過頭去:「隨便你吧。」
勸是勸不動的。
夏油傑都不知道高層是哪裡來的勇氣,專挑五條悟的雷點踩。要知道「宿儺容器」這個詞,就是他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