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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鹹慶翻了個白眼,「這大太陽的誰理你。」
寧晚心「嘿嘿」一笑,往自己櫥櫃裡取出兩小塊金錁子來,「給鹹慶公公賠罪啦,吶,一塊給你,一塊你幫我轉交給掌膳的姑姑那裡唄。」
鹹慶本也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寧晚心能來這一手,確實有點兒被驚著了,意外地道;「真是出息了,賞人都會了?」
寧晚心始終笑呵呵的,或者說自打宮變之後,她除了給族人立衣冠冢那日,剩下的時候都沒甚不高興的。
鹹慶有些好奇,「你哪兒來這麼多錢?一出手就一塊金錁子,金的。」
「陛下賞的啊,」寧晚心使小瓷勺舀了一點兒酥酪,入口尚有些燙,她「嘶」了一聲,吐吐舌頭,「賞了二百兩金,前面用了些,還剩下不少。」
鹹慶給她倒一杯茶水遞過去,逗她:「差點都忘了,您是郡主了,咱們可能再跟您沒大沒小的了。」
寧晚心抬手在他肩上拍了下,「那我還是你師娘呢,也沒見你跟我見過禮。」
兩人正鬧著,外頭守門的小內監過來說,常平宮的安嬪娘娘想見嘉瑞郡主。
「見我做甚?」寧晚心摸不清安歲禾的念頭。
「該是著急了吧。」燕帝駕崩,禮部已在擬定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封號,擇日薛皇后和敬妃就要跟著一起搬出皇宮。有子嗣的嬪妃已經安排妥當,無所出的妃嬪去向也在安排,逃不出守陵和打發去皇家廟宇為燕帝祈福。
鹹慶對內務府那邊的情況如數家珍,猜安歲禾八成是不想去守陵著急了,同她這般那般一說,說明白前因後果,就想跟那小內監說,讓去回絕了。
開玩笑。安歲禾如今何等身份,寧晚心又是何等身份。
一個嬪位的先帝后妃傳郡主過去見面,說出去也不怕笑掉人家的牙。
寧晚心卻對那小內監點點頭,說:「應下。」
鹹慶微微瞪大眼睛:「你說啥?應下?」
寧晚心笑他:「怪不得你師父出門都帶著鹹福不帶你,鹹福公公,喜怒不形於色一點兒,你這樣半點威嚴也無,怎麼管人?」
鹹慶氣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怎麼個人,讓她欺負得都忘了?她一求你就心軟想幫忙了?」
「誰想幫忙了,」寧晚心轉回屋裡翻自己的衣櫃,口中道:「安歲禾鬼主意多,辭了一回,下回總還有旁的麼蛾子要使,倒不如乾脆一點兒瞧瞧她要做甚。」
「你別幹看著,幫我找那件暖杏色銀繡珍珠的襖裙出來。」
鹹慶覺得倒也是這麼個理,過去幫她找衣服,問道:「你不是不喜歡那件,嫌顏色累得慌珠子晃眼睛來著?」
寧晚心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鹹慶瞬間明瞭。
寧晚心素來不喜這些花裡胡哨的裝飾,但是安歲禾喜歡啊,她不是愛比較這些外物麼,寧晚心就偏穿給她看。
果然,安歲禾見了寧晚心一身華貴裝扮,先是一怔,眼中那抹妒忌和不甘藏都藏不住。
寧晚心淡淡一笑,「許久不見了。」事到如今,她也不知該喚她娘娘還是閨名,乾脆什麼也不說,就這樣吧。
安歲禾垂下眼簾,半晌淡淡道:「你是不是以為我叫你來,是想要你幫我尋個去處?」
「你放心,同樣的事情,自取其辱一次就夠了,我不會再那般傻地期待你會真心幫我。」
寧晚心微微眯眼,「這麼久以來,你就是依著這件事告訴自己,是我不顧情誼,是我對不住你,以此來恨我的?當真可笑。」
安歲禾猛地抬頭,「如果不是你不肯幫我……」
「為何你總要旁人幫你呢?你自己為何不肯堂堂正正做一些事情?」寧晚心看她的眼神不帶分毫情緒,同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