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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跟我說了一下你的病情,你有很嚴重的妄想症和偏執性精神病,現在的你不需要考慮那麼多,只安靜的待著這裡休養就好。」
「我需要在這裡待多久?」餘暖問道。
「待到你精神狀態正常了為止。」餘朗像餘暖經常做的那樣,給病床上的人削了一個蘋果,他的手很穩,蘋果皮沒有斷開。
「母親是不是知道了?」餘暖堅持問道。
「她知道了又怎麼樣,不知道了又怎麼樣呢?你有病,現在不適合見她。「
餘朗把蘋果遞了過去,餘暖極少覺得害怕,但現在卻有些恐懼這個從小寵愛自己的哥哥,她伸過手接過蘋果。
\「把蘋果吃了吧,外面好不容易出太陽了,等會去外面轉轉。」
餘暖躺在床上的時候想了很多,越想越覺得恐懼,她不知道自己要在這個待多久,她看不透餘朗。她大多數時候一直以高人一等的身份碾壓別人的自尊心,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在這種快樂中她覺得佔據著別人人身的自己也活得不是那麼可悲,但餘朗,一個作為餘家正統繼承人培養長大的人在面對自己的時候佔據著全部的主動權。無論是壓迫力、手段以及財力。
但是脫離餘家,逃離這裡,她辦的到嗎?
餘暖第一時間就否認了這個想法,她不要離開這裡,除非她死。
有的時候人很難放棄曾經擁有過的美好的東西,時間越久越是陷入死迴圈,餘暖執唸的一切將會始終折磨著她直到活著的最後一日。
餘暖推著餘朗在療養院閒逛,路過的護士熱情的打招呼,一對兄妹看著異常和諧,誰也不知道推車的少女心底藏著怎樣恐怖的想法,也不清楚這個面容清俊溫柔的男人是怎樣的狠角色,他們在聖女雕塑下看著夕陽落下,言語間滿是和睦。
餘明磊培養了兩個怪物,現在他們站在了彼此的對立面。
餘朗坐飛機回到濱江市時,秘書送來了餘杉新的動向,經紀人李銳幫她接了一部央戲做背書的劇,劇目暫定是24集,過兩天就會出發啟程。
「先去央戲?」餘朗問道。
「對,先去那邊進行為期一週的劇本圍讀會,然後劇組人員出發去荷嶼鎮,在那裡進行拍攝。」
「把去京的行程調整到前面吧。」餘朗說到。
他記得自己下週有一個商務會議可以去那裡,秘書覺得有些困惑,餘朗不願意打擾餘杉,卻總是想與她保持相同的行程,大概是期盼著某天可以偶然的見面吧。
餘杉出發的那日,李江海和陸予崢都出動了,李江海拿著大包小包把閨女送到了機場內,千叮嚀萬囑咐落地了就給家裡打個電話,餘杉點頭答應,乖巧的抱著大包小包站在安檢外面。
「李叔,餘杉在央戲圍讀會只有一週。」陸予崢適時提醒。
李江海看著餘杉,確實覺得自家女兒上個飛機這大包小包拎著實在有些麻煩,內心糾結起到底先放棄哪一件。
餘杉鬆了口氣,如果不是陸予崢攔著,李江海差點把家裡的小電飯鍋都讓自己帶上,女兒第一次出遠門,李江海擔心的要命,聽說鄰居家有個在外地上學的大學生還前去取經。
「要幾月不見了。」
怕女兒餓著,李江海說要去給女兒買個肯德基,陸予崢和餘杉坐在機場一排藍色的長椅上。
「有幾個月要見不著了。」餘杉看著自己的腳尖道。
「等你回來。」陸予崢看了一眼餘杉的揹包,上面吊著的鱷魚亞克力牌一晃一晃的,他猶豫了片刻,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新的小牌子,上面是一隻抱著尾巴軟乎乎的小熊貓。
「給你這個。」陸予崢扔了過去,餘杉接過看見是個棕紅色小熊貓,立刻把歡喜的把它掛到了書包上,剛好和鱷魚並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