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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很快，阿美端來了一份早餐，雲霽也在餐桌旁坐了下來，間距不過一米。

偏英式的早餐，烤過的燻肉腸、口菇、還有煎雞蛋，用來填份量的土豆、還有一撮調味的豆醬，搭配了一杯香濃的咖啡。

這是雲霽的這份。他看了看小佳的早餐，盤子裡單獨一塊香煎銀鱈魚，搭了一碗水煮的雞蛋、豌豆、玉米、還有胡蘿蔔，往裡面添了紫甘藍絲的沙拉，另外配了一杯溫牛奶。

吃得很健康，就是不太香。小女孩目光不經意地瞥了幾眼，似乎有點饞他盤子裡的燻腸。

「要嘗嘗我的早餐嗎？」雲霽推了推面前的盤子。

小佳傲嬌地抬起下巴，「不用。」停頓了一會，又接著說：「你不要跟我搭話，也不要想接近我的媽咪。」

「我爸爸說了，你不是好人，你是壞人！」

雲霽面露好笑：「哦？我是個壞人？」

「是的，你就是壞人。」小佳對他充斥著敵意，「我爸爸還說讓媽咪離你遠點，你不是壞人是什麼？」

雲霽覷著她說：「你爸爸還說了什麼？」

「說了，說了很多，不過我不告訴你。你別想接近我媽咪！」

「呵呵，」雲霽笑了，「你看著應該有六七歲了吧？讀一年級了？」

「是又怎麼了？」小佳氣勢洶洶地應著。

雲霽笑得風輕雲淡，「兩年前我認識你媽咪的時候，她可沒有什麼女兒，你七歲了，那麼，你怎麼會是她的女兒呢？從前她跟你爸爸，也不認識啊！」

「關你屁事！」小佳眼眶一下紅了，「她就是我媽咪！就是！你不要想拆散了我們。」

她說著，拿起碗裡切對半的水煮雞蛋要往雲霽身上扔，又猶豫了下，轉手塞到了自己的嘴裡，一邊掉眼淚一邊大口地吃雞蛋，還兇巴巴地瞪著雲霽。

「哎……」顏雅回頭喊道：「雲霽，你跟她一個小朋友過不去做什麼？她怎麼來的，我不是跟你說了？還戳人家傷疤幹什麼？」

雲霽微微一笑，笑得人畜無害，「我只是想告訴她，她的媽咪和爸爸，並不是一對呢。」

「哇……」小佳聽了，乾脆放聲大哭。

顏小佳原本是顏梔在孤兒院領養的孤兒，誰知那麼巧，就是齊誠一次醉酒跟夜場工作女人的結果，夜場女人有了孩子倒沒找齊誠麻煩，自己生下了女兒。

可惜女兒還沒長大，她就得急病去世了，沒有親戚願意接納小佳，於是小佳就被送去了孤兒院。

至於齊誠跟小佳相認，則是小佳親生媽媽好友後來找的齊誠，一路找到了顏梔這裡。

齊誠對顏梔原就有好感，沒了齊霽這個妨礙，又有女兒在中間連線，兩年相處下來，齊誠儼然把他們三人看成一個小家，只差一個正式的名分。

顏雅站起身來哄小孩，無語道：「你還起勁了！都跟你說了，我堂姐可寶貝這個女兒了，弄哭了她，對你有什麼好處？」

雲霽眯著眼睛笑，「就是看不慣小朋友這個張狂樣！」

顏雅：「……」

兩個小時後，顏梔開完了會。

「媽咪，」小佳一邊哭還一邊嚎，撲到顏梔懷裡，委屈告狀，「他欺負我，他說我不是媽咪的女兒，還說我跟媽咪你、還有爸爸不是一家人，嗚嗚……他是壞人！」

顏梔撫摸著女兒的小腦袋，目光淡淡地看了雲霽一眼，輕聲說：「恩，他是壞人。」

「你是媽咪的女兒，媽咪和你、還有爸爸是一家人，一輩子都是！」

雲霽臉色微變，顏雅幸災樂禍看熱鬧：哈哈……扎心了吧！讓你非欺負人家女兒。

顏梔抱著女兒，在總裁辦公桌後的老闆椅上坐下，道：「到我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