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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廚房裡傳來顧柔悶悶的聲音。

雲霽轉身，走到沙發上坐下，說：「這麼毒舌，不怕人家撂攤子不幹了？」

程白嘿嘿地笑著，胸有成竹說：「她可不會。」

「哦？你給人家開一個月多少錢的工資？」

程白頗有些自戀地說：「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說著，他壓低了聲音，「知道暗戀嗎？暗戀會讓一個人付出所有。特別是女人，永遠感性。」

雲霽：「你的意思是她暗戀你？」

程白挑眉，「不然呢？」

雲霽笑了說：「你這兩年事業發展得不錯啊！」

「再發展得不錯，也比不上你啊！堂堂雲氏集團的繼承人，擁有的財富幾輩子都花不完。」程白滿臉挪諭：「不像我，還得苦哈哈地在娛樂圈替資本打工，賺點小錢花。」

「賺小錢能住得起這樣的房子？」雲霽道：「上回到你家，還是老城區的老破小，現在變化多大。」

「還行，我對高消費沒什麼興趣，就是對住的地方比較挑剔，花在這上面的錢多了點。」

兩人正說著，顧柔端了切好的水果走來放下，還沒站直了，程白就吩咐說：「去我的酒窖取香檳來，我要用它招待客人，別又磨磨蹭蹭的。」

「是。」顧柔垂著眸子，低聲應著，疾步走開。

程白轉頭雲霽說：「你這次回國，要呆多久？」

「書唸完了。」雲霽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姿態放鬆地坐著，「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會長期呆在國內。」

「哦？這是要繼承家業了？」

雲霽搖搖頭，「還沒想好。」

程白笑睨他，「心裡煩得很吧！還想著那個女人呢？」

雲霽沒作聲，程白小嘴嘚吧嘚吧地說著：「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她一枝花。以你的條件，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而且你現在在圈裡可是很火哦！到街上走一圈，撲你的女人猶如過江鯽魚。」

「找個女人先談著吧？你在國外那兩年，就沒試過跟別的女人談？」

「哎呀，害羞什麼？」程白笑望著他，大膽猜測說：「該不會是……真的還惦記著那個女人？這兩年一直單身。」

「程白，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程白白眼翻得飛起：「我暈，你圖什麼呀？」

雲霽伸手拿水果叉叉了一塊水果，長睫微垂地吃著，當沒聽見他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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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總。」

「顏總，早上好！」

……

顏梔進辦公室的路上，公司職員一一向她問好，她略微點了點頭，拉著女兒小佳邊走邊說話，「等會媽咪有個重要的會議，小佳乖乖地在辦公室做作業，等會議開完，媽咪早點下班，陪佳佳你去遊樂園玩。」

週六早上有個會議，總裁這層樓的工作人員一齊加班。

「嗯。」顏小佳乖巧地點頭，顯然已經習慣媽媽工作這麼忙碌了。

剛走近總裁辦公室，秘書阿美就把她攔下了，「總裁，您有客人。」

「客人？」顏梔奇怪，生意上的夥伴要造訪，也是工作日來，哪有星期六來的？

「是星娛的錢總。」阿美面色為難地說：「說有要事跟您商量，隨他一塊來的，還有別的人。」

「哦？」顏梔抬腳往門口走，阿美順手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

門緩緩推開，裡面會客沙發上坐著星娛的錢總，她的堂妹顏雅，還有——雲霽。

「顏總，」星娛的錢總見到她，立時堆起了滿臉的笑容，起身道：「 早上好，真是抱歉了！臨時造訪，沒打攪您吧？」

顏梔睨著他，滿臉掛著「這不是很明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