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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分明與太子的症狀一模一樣。
岑輕衣又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是……是三天之前。」
「三天?」岑輕衣道, 「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姜嬗回道:「對不起,師姐,是殿主在昏迷之前叮囑我們不要我們說的,她說說了你就該擔心了。」
岑輕衣沉聲道:「好,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去。閬玉宮那邊我有辦法,你不用擔心。」
「好,」姜嬗又道,「師姐,殿主那麼好,她不會有事吧?師姐,我害怕,我想你了。」
岑輕衣安慰道:「別怕,師妹勇敢一點,我這就回去。」
傳音玉牌上的光芒滅了,岑輕衣道:「師兄,我要先回一趟神女殿。」
方才和小師妹姜嬗傳音,她能聽出來姜嬗已經六神無主了,想來神女殿中也亂成一團,她作為神女殿下一任殿主,自然需要好好安撫,強行將情緒壓了下去,但此時她再開口,聲音中的顫抖已經壓不住了。
沈千山道:「不怕,我隨你一同去。」
岑輕衣閉了閉眼睛,深呼吸一次才道:「好,勞煩師兄了。只是我覺得這不是巧合,就好像……就好像有什麼人在暗中操作。」
沈千山道:「師妹,不怕,有我在。」
事不宜遲,岑輕衣和沈千山立刻收拾了東西準備離開,他們並沒有見到帝王和太子,於是留下一封告辭的書信,便迅速趕向神女殿。
太子聽完侍衛長的話之後就立馬從東宮走了一條最近的路奔向帝王寢宮。
這條路上一個人都沒有,只有太子略顯焦急的腳步聲迴蕩在廊簷之間。
這是隻有王族嫡系才有資格走的一條路。
王宮作為人族凡俗最高權力的象徵,一向金碧輝煌,東宮和帝王寢宮的建築都有從各地收上來的特色之物,如雲頂上鑲嵌的是從南方進貢來的夜明珠、廊柱用的木料是從東方運來的檀木、鋪在地上的乳白石頭是從西方運來的雲石、而整個寢宮的琉璃瓦是以北方獨特的技術燒制的。
而這條連線兩宮的路被稱為「集萃道」,匯集著全天下的貢品,象徵天下都在王族的控制之下,一切俗事都歸王族管理,而王族也有護佑天下、維持天下秩序的責任。
這是他姜氏一族與生俱來的責任。
太子出生時便被封為儲君,在這條道路上從總角幼童走到頭角崢嶸,而此時他走在這熟悉的道路上,卻不覺熟悉,只覺得身上散發出陣陣寒意。
曾經他的父王抱著年紀尚幼的他無數次地走過這一條路,一個一個地將所有東西的來歷都講給他,握著他的手一一摸去,告訴他他作為王族儲君必須要記得自己的責任就是要讓所有進貢這些東西的地方都平平安安,讓百姓起碼能吃上一口好飯,不至於賣兒鬻女。
那時父王眼中滿是傷感和無奈,他小時還不知道父王為什麼會這樣,但長大之後就知道了這樣聽上去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是父王一生所追求的事情,是他這輩子的執念。
這樣的父王,這樣一直教他要盡力讓百姓過上好日子的父王,真的會做出將某一家的小孩拿來煉藥的荒唐事麼?
他看著面前虛掩著的朱門,閉了閉眼睛,重重地撥出一口氣,伸手推開了帝王寢宮的大門。
帝王顯然沒想到他會突然到來,十分意外,道:「城兒,你怎麼來了?身體還有什麼不適麼?」
在私底下的時候,帝王不愛喚他為太子,反而是親暱地叫他的名。
姜城原本想直接問他,然而看到他一臉關切的神色,硬生生將衝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不,我挺好的。我小時候身體不太好,但後來吃了個藥,就忽然好起來了。」
帝王笑道:「是啊,那時候你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