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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猙玉放她獨自尷尬著,後頭還有胭雪更丟醜的。
當她聽見謝猙玉叫「阿翁」時,她才知道,謝猙玉今日出行,是特意來給他的外祖祝壽的,他外祖便是引領軍務的大臣,不是她說的什麼「太尉公子」。
許府來祝壽的人也是絡繹不絕,胭雪同三津一起,跟在謝猙玉的身後,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熱鬧的世面,要不是謹記著不能給謝猙玉丟臉,她眼前的種種已經看的眼花繚亂,內心充滿新鮮。
她發覺謝猙玉到許府上似乎比到王府要更為自在,他一來便先見了其祖父,還有一眾叔伯兄弟,即便與許多人在一起,依舊鶴立雞群最為惹眼。
很快便有人請他到另一邊去,胭雪緊忙跟上,到了花廳,三津便主動的留在了外面,他是外男不好湊進去,胭雪是侍女卻不打緊,跟上去一看,才知道是謝猙玉的的外祖母要見他。
那裡頭衣香鬢影,不乏鶯聲燕語,胭雪不敢亂看,匆匆掃了一眼,就已經見到了許多未曾見過的面生的世家女子,今日都是精心裝扮過的,燕肥環瘦各有千秋。
她有些艷羨的在進去後悄悄打量,謝猙玉叫坐上的人「大母」,還有好些年輕女子,衣著華貴,身後都站的有服侍的婢女。
在她偷看旁人時,當她跟著謝猙玉進來後,也有人在仔細觀察她。
太尉夫人,謝猙玉的外祖母,宋氏抓著外孫子噓寒問暖一番,經身邊人提醒,這才看見胭雪,「頭一回見你帶女子登門,這是怎麼回事,你也不跟我說說。」
胭雪穿的不大像婢女,也不像世家女子,只是樣式有些相似,她的舉止及頭上的髮飾就很明顯了。
這樣大的壽宴,她的氣勢是怯的,很好將她看懂,可見心思不深。頭髮雖梳的好看,卻沒有一樣貴重的髮飾,比起許府一些得力的丫鬟,就顯得清湯掛麵,寒酸不少。
在貴女身邊伺候的,好歹還會被賞賜一些用不著的珠寶首飾。
謝猙玉淡淡的跟外祖母道:「是我新收的婢女,大母應當看出來了,不算稀奇。」
宋氏知道他淡泊冷情的性子,難為他還解釋清楚了,不過她還是說:「放別人身邊,是不稀奇,可你是我最疼的外孫,你身邊多了個能照顧你的人,不管是丫鬟也好還是別的什麼也好,我總要多看看多瞧瞧。我就怕他們會沒把你伺候好,你娘不在,王爺忙著公事又不如你娘心細,那些妾室有自己的子女就更不用說了。」
眼見宋氏越說越激動,謝猙玉看向護在她老人家身邊的年長女人們道:「還請叔伯母們替我勸勸大母不要動氣。」
女人們開口勸了,「這日就別提那些人面獸心的東西,不值當為他們掃了興。」
「是啊,若是不放心世子,大可把那丫鬟喊上來問一問,再叮囑一番。」
胭雪被叫上前時還是懵的,她膽怯的行了禮,目光求助的看向謝猙玉,不知道為什麼那位在花廳看起來身份最尊貴,也是上年紀的太尉夫人要叫她問話。
這樣的大場面她實在沒經歷過,眾目睽睽之下,她尋求謝猙玉幫助的動作也被有心人看在眼底,而謝猙玉也沒有要幫她說話的意思,似乎是想看她怎麼應對。
「好了,抬起頭來,讓我仔細看看長的什麼模樣。」
因她恭敬的低著頭,除非離的近了,不然看不完整她的長相,直到胭雪聽話的抬起臉,花廳裡的女人們,乃至坐上的宋氏都靜默了片刻。
胭雪等待的過程中,心中忐忑。
她聽見宋氏對謝猙玉道:「這樣的模子,倒是少有的清艷之色。」
謝猙玉大概並不覺得,口氣頗為平淡的說:「那就那般而已,普普通通。」
胭雪出神,方才這位老夫人,是在向謝猙玉誇她吧,可為什麼到了謝猙玉口中,就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