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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沒徹底清亮,胭雪見謝猙玉套了件外袍,就有要走的打算,一時顧不得分寸,握住他的衣角,臉上紅暈未散,濕發沾在鬢邊,醉眼朦朧的祈求他,「世子這回不留下來嗎,陪陪我好嗎,我不想一個人睡。」
謝猙玉碰她時就在胭雪的偏房,是準備紓解了以後回他自己的屋子休息的,沒想到胭雪會嬌聲的求他留下。
他冷然道:「床髒了,就叫人過來換一床,你自己睡吧。」
胭雪還想再試試,她捨不得這份溫存,「一個人睡總是不安心,要是夫君在我身邊就好了。」
她話說的好,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只是對上謝猙玉冷靜無波的烏黑眼神,就意識到自己越界了。
「如果不行,就,就罷了。」她示弱的道。
謝猙玉上前,撈起她的下巴認真道:「少生些是非,安分點,有些事情說多了沒趣,你自個兒明白就好,你聽話我就多疼你些。」
胭雪下巴被他捏紅了,答應一聲,「是。」沉默中多了縷不清不楚的難堪。
謝猙玉拍了拍她的臉,算是稱讚了一句,「今夜伺候的不錯。」說罷,替她把被子拉到身上,遮住外露出來又欠愛過後的痕跡。
謝猙玉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胭雪留不住他,只好失落的收回目光,瞥見左邊他睡過的地方,捻著被子人也挪了過去,彷彿這樣她也就滿足了。
等胭雪一醒,照常又是一碗避子湯,她給捏著鼻子喝了,嘴裡苦苦的,來送藥的不是柳枝,沒給她準備蜜餞兒,胭雪只好一直苦到謝猙玉跟前。
謝猙玉一身要出去的裝束,隨意一掃,就看到她一雙秀眉細細蹙起,跟誰惹她了似的。「大清早的,你給誰臉色看呢。」
他倒是沒打算慣著她,以為胭雪還在為昨夜他不肯留下鬧脾氣。
胭雪上前為他整理衣袖,為難的道:「吃了藥,嘴裡苦呢。」
謝猙玉聽她講話都有點含著舌頭說的,像是怕被唾沫苦著,不屑道:「嬌氣。」
胭雪低眉順眼的反駁,「才不是,世子,那碗湯藥能不能不喝了。」
謝猙玉想也不想的說:「不能。」
胭雪也沒太失望,似是料想到了,「哦。」
她應的乾脆,謝猙玉看她一眼,冷不丁道:「桌上有吃的,自己拿去吃了。」
胭雪愣了下,確認沒聽錯,驚訝的看著謝猙玉,他頗為厭煩的道:「不是說嘴苦嗎。」
原來是為了她才這麼說的,胭雪忍不住嘴角上揚,「多謝世子。」
「世子今日是要去哪裡。」
謝猙玉嫌用吃的都堵不上她的嘴,「聒噪。」
胭雪噤聲,不敢問了,只是越發好奇,他要是外出不知道會不會帶上自己。
「去哪和你有什麼關係,少探聽我的行蹤。」謝猙玉警告。
屋內還有其他人在,胭雪被當著面訓斥,笑容僵硬了一瞬,艱澀的道:「是,我知道了。」
等到三津出現,她才知道謝猙玉今日要去做什麼。「太尉壽辰,禮已準備妥當,可以出發了。」
胭雪根本不懂太尉是誰,她只知道謝猙玉要出門了,還不知什麼時候回來,欲言又止的跟了他兩步,眼神充滿想跟他走的渴望。
謝猙玉走前頭,三津慢了兩步,倏地回頭對胭雪道:「姑娘怎麼不走。」
胭雪整個愣住,她也可以去嗎?
三津皺了皺眉,難道陶媼沒教好她,做了世子的貼身侍女,主子上哪兒就得跟著,若是沒有近身伺候的機會,就得在不遠處候著,畢竟女子總要比男子細心些。
若是沒說,又難道是世子根本沒與陶媼吩咐,要陶媼將她調教的能處事做心腹,那就是純屬將她收進房裡,做房中的一個玩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