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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麻繩毫無徵兆的從他身前穿過,何喬倚還沒反應上來,就被背劍少年捆了起來。
「對不住了。」背劍少年朝著他微微一笑,隨後何喬倚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
「馬公子,人抓住了。」背劍少年將何喬倚輕拎起丟到馬文瑞腳下:「答應在下的事,不知馬公子要何時兌現?」
「急什麼」馬文瑞面色猙獰:「我馬文瑞還能騙你不成!」
「馬公子記得就好。」背劍少年略有些不喜道:「在下乃是江湖中人,本就不應該插手官家的事,今日為馬公子破了例。」
背劍少年面色雖有不愉,但還是耐著性子將話斟酌的說出:「還請馬公子將在下的事儘快兌現。」
馬文瑞不耐煩道:「等我將這些事情處理完再說。」
「那就等馬公子的好訊息。」背劍的少年從窗戶一躍而下,消失在晨霧裡。
馬文瑞冷笑一聲,反手將窗戶合嚴,他死死的盯著被捆成粽子的何喬倚,一夜未睡的他滿眼都是血絲,十分陰森嚇人。
他一腳踹在何喬倚的肚子上,似發洩般手腳齊上:「孟竹舟,你陰我,我會讓你好過?」
馬文瑞近乎發狂般的毆打何喬倚,臉上浮現近乎癲狂的笑容:「我表哥是皇子!沒有人能動我馬文瑞!沒有人!」
第七十七章 衝突
仲春正是草長鶯飛的好時節,官道上來來往往的馬車也多了起來。
寶馬香車塵滿路,熬了一冬的貴女們紛紛攜伴的湧出京都,往那山野、寺廟處踏春去。
盤腿騎驢的江半夏盯著斗笠上漏下的日光,她看上去坐的很穩,其實視線已經開始模糊。
細碎的光斑在她眼前糊成一片。
「哎!前面的讓道!」迎面駛來的馬車上,車夫揮舞著鞭子大聲喊道:「讓道!讓道!」
何喬倚牽著驢往一側避讓,他緊趕慢趕,驢還是驚了,刨著蹄子歐啊——歐啊——的叫了起來。
坐在驢上的江半夏被這突如其來的一甩,險些跌了下去,她連忙抓緊驢背上的鬃毛才將驢穩住。
他們驚了驢,對方驚了馬,兩邊都是一陣折騰。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控住馬的馬夫呸道:「走路長點眼,也不看看這是誰家的馬車,驚擾了貴人有你們的好受!」
「是你們官道上縱馬狂奔驚到了驢子在先。」程璧和不忿道:「怎麼反而要怪罪我們!」
「驚擾到貴人就是你們錯!」那馬夫漲紅了臉,揚起馬鞭就要往程璧和的身上招呼,然而卻在中途被人徒手抓住了鞭尾。
江半夏單手抓住鞭尾,用力一拽,馬夫當即被她從馬車上拽下,撲在地上滾了一臉的黃土,然後又栽到了驢子的身下。
原本受驚才平復的驢子,頓時暴躁了起來,兩個後蹄不停的在刨地,嚇得馬夫不敢動彈,生怕被驢子踢到。
江半夏拉住栓驢的韁繩,她認真道:「那我現在是不是可以認為,你是自己跑到毛驢的身下,想讓我的驢踩死你,好訛詐我們。」
不等馬夫回答,江半夏又對著馬車方向揚聲道:「主人不看好自家的狗,讓狗出來咬人。」
她將馬夫從驢身下踹出:「小心哪天被反咬一口。」
「打狗也要看主人。」馬車裡走出個穿綾羅的少女,她頭上戴著錐帽看不清長什麼樣,但語氣頗為囂張:「這位公子管的有些寬了,我家的下人還輪不到你來管!」
江半夏輕挑眉毛,她道:「那就請這位小姐好好管管『你家的下人』。」
「這就不是公子你能操心的了。」那名少女冷哼一聲,她輕蔑的眼神如有實質,即使是隔著錐帽都能感受到。
「幼媛,馬上要到晌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