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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輪到田金寶目瞪口呆,曹醇怎麼會說這種話!
「別用那種眼神看著咱家。」曹醇笑道:「現在的情況特殊,咱家可沒有時間陪你在這裡鬥,我們都是一個乾爹,按理說應該是一榮俱榮易損俱損。」
他原是不想管田金寶北邊的事,但他承了黃維的情,就當是拉一把,好歹等西廠倒臺的時候田金寶能念著今日他拉一把的恩情,將罪全認了,不要牽連的太廣。
武人出身的田金寶,向來吃軟不吃硬,見曹醇這樣說,他心裡就漸漸有些微妙的不同。
「你有辦法?」田金寶探身向前問道。
「事在人為。」曹醇笑道:「只要田廠公肯狠下心來,剜肉去腐,事情就好辦了。」
「曹廠公的意思是讓我棄了北邊的人?」田金寶直言道。
曹醇加重語氣道:「有些事情,當斷則斷,否則後患無窮。」
因為大雨而停留的驛那處館是各官道的樞紐處,楊一清等人第二天就與國子監南下清查的黃冊的學生們分了開來。
為了趕時間,他們連續疾行六日,楊一清西北巡茶的隊伍終於在日落時分趕到了太原府,這裡作為山西的首府,非常富庶繁華,街上商旅不絕,民風也比京都更加開放。
楊一清再三囑咐眾人要低調,不希望打擾到過路的官府。
「我們先在太原府修整幾日。」朱湖開口道:「好好整頓一番再行趕路之事。」
連日疾行顛簸,又恰逢陰雨連綿的天氣,楊一清病倒了,他病的並不嚴重,但身體乏力,成日無精打採。
沿路的大夫囑咐多加休息,如果拖久了恐成癆症。
所以前面的兩位大人才決定在太原府停留幾日,讓楊一清緩一緩。
其實不光楊一清吃不消,江半夏也有點吃不消,她以前騎馬最遠也只到過郊外。
連續六日疾行,她也有點苦不堪言的意味,尤其是兩\\腿\\內側磨損十分嚴重,皮肉破了又結痂,疼是一方面,主要是一直好不了。
客棧裡小二抬來了熱湯,他囑咐道:「客人要小心點,最近城裡來了個採花賊,官府還沒抓住呢。」
說到採花賊小二就曖\昧的笑了起來:「聽說這個採花賊是個女子,專門採漂亮的少年如果小哥不介意,就當沒聽到我上面說的話。」
採花賊,這個稱呼本身就充滿了令人遐想的意味,尤其當說起採花賊是個女子的時候,小二笑的意味深長。
城中各種香yan的版本傳的沸沸揚揚,有些想要yan遇的風騷少年郎,紛紛選了客棧住下,就等著採花賊自己上門,讓他們快活快活。
小二將熱湯注滿,合了門就退出去了,江半夏從裡面將門插上,她褪了衣服泡進水裡,全身瞬間舒坦了起來。
採花賊什麼的她並在意,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就打一雙。
稍熱的水溫,蒸出的熱氣讓江半夏昏昏欲睡,她撐著腦袋靠在桶邊,腦袋裡想的全是西北茶馬的事情,她有些拿不準曹醇的意思。
那兩個姓朱的上官,平時也不太愛說話,沉默寡言根本套不出什麼有用的訊息。
她正想著出神,窗外突然傳來短兵相交的刺耳聲,只聽咣當一聲巨響,人連著窗戶直接飛了進來。
江半夏當即扯了一旁掛著的袍子並一腳蹬上桶緣跳了出來,袍子被她飛快的裹到身上,在這間隙她還不忘回手拔刀。
「抓住了。」朱潭拎著的刀從破損的窗戶躍進,他先是將地上的賊人卸了肩膀而後才發現了江半夏。
朱潭盯著地上的那一大灘水,他問道:「可有受傷?」
「回大人,屬下沒有受傷。」江半夏不自然道,因為朱潭盯著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