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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半夏說的是什麼他也聽不到,只能聽到學狗叫就有酒喝,於是他叫了一聲。
「不行,聲音太小,聽不到哦。」江半夏將酒壺又傾斜了半寸,一壺酒立馬少了一半。
林嵯急了,他張著嘴嚎叫了起來。
這麼容易屈服了,還真是沒有意思。
江半夏站起了身,她無趣的將剩下半壺酒盡數澆到了林嵯的臉上,然後一個手刀將人劈暈過去。
果然,還是殺了比較省事。
天公作美,第二天早上雨漸漸轉小,有放晴的架勢。
林嵯迷迷糊糊的睜了眼,模糊的視線漸漸清晰起來,就望見江半夏穿著白綢裡衣正坐在窗邊梳頭髮。
梳子一下又一下的將長發梳順,少女漆黑濃密的頭髮垂落在潔白的裡衣上,予人無限的遐想。
他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的嗓子沙啞異常。
正在梳頭的江半夏聽到了身後細微的聲音,她轉身望去,就見林嵯正炯炯有神的盯著她。
「咳咳咳。」林嵯清了清嗓子,他意有所指道:「昨晚我們是不是發生了點什麼?」
畢竟孤男寡女,他也不是個吃素的。
「是發生了點什麼。」江半夏勾唇一笑,她抬手指了指林嵯:「昨晚,你」
林嵯的目光隨著那隻纖長白皙的手不斷移動,心裡抓癢癢般的撓。
「你可是叫了一晚上呢。」江半夏臉上的笑容不減:「聲音很大,隔壁應該都聽到了。」
嚯,沒想到昨晚這麼猛,林嵯心裡暗暗得意。
江半夏慢條斯理的將頭髮攏進發網裡並嫻熟的將曳撒穿好。
而後她又道:「沒想到林總旗學狗叫本事真不錯,昨天夜裡方圓十里的母狗全都被林總旗吸引了過來呢。」
「狗狗叫聲?」林嵯石化在原地,他想要從地上爬起來,結果掙扎就發現自己被綁住了。
用的還是他的褲腰帶!
「你!」林嵯臉憋得通紅,自己這是被耍了!
「此去清查黃冊,林總旗還望保重。」江半夏臉上笑意不減,她將帽子戴周正了,而後出了門。
至於林嵯要怎麼解開繩子就不是她要操心的了。
雨停了,東廠的院子熱鬧了起來,小皇子揪了只大貓在院子裡追著玩。
而門外被攔住的西廠提督田金寶氣急敗壞。
東廠的人太囂張了,前幾日他派去陸府蹲守的人竟是被東廠的人抓走了!
簡直可惡!
小皇子趴在銅錢的身上,然後探出個腦袋,傻兮兮的看著門外被攔住的人。
「田廠公,乾爹裡面等著你呢。」東廠的小太監連忙從屋子裡跑了出來。
田金寶一腳就將小太監踹翻在地:「還不帶路!」
「是,是,是。」小太監顧不上呼痛,他連聲稱是,然後引著田金寶往裡面走。
曹醇本是讓斐樂將西廠的人放了,但從宮裡回來後他就改了主意,因為黃維的一席話讓他有了別的思量。
「曹督主,好大的威風。」田金寶邁著八字步,臉色鐵青的進到東廠內堂。
曹醇正在桌前細細勾勒一副駿馬圖,他擱了筆,拿了巾帕將手上的墨漬擦拭乾淨:「田廠公也不差。」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又是劍拔弩張。
這時,小皇子跌跌撞撞的跑進內堂,兩個眼睛冒著淚,哭的稀里嘩啦,一邊哭還一邊打嗝:「跑,跑了。」
曹醇招了招手,小皇子就像小奶狗一樣,邁著小短腿跑了過去。
他蹲下抱起哭鼻子的小皇子道:「什麼跑了?」
「貓。」小皇子滿臉鼻涕眼淚。
曹醇招手,旁邊的小太監立馬拿了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