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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還沒給出去,出事了。
齊文遙扭到了腳,疼到忍不住叫出聲。
符弈辰及時扶住,省得齊文遙往後栽倒摔一個四腳朝天。
齊太傅也著急,隨手把信塞回袖中,「齊公子慢著點。」
「多謝。」齊文遙自覺丟臉,低下頭不敢看齊太傅,「我沒事了。」
符弈辰皺眉,瞧著他忍痛的表情,「真的?」
「真的。」齊文遙一狠心,不顧腳疼走了幾個正常的步子,「看,我走得好好的。」
符弈辰半信半疑但還是沒有追問,轉向齊太傅那頭,「齊大人,還有什麼事嗎?」
齊太傅覺著這不是說話的好時機,猶豫片刻將袖子裡的信塞得更裡一些,「沒有,下官只想送送王爺。」
什麼,齊太傅還不走?齊文遙差點掛不住笑了,挺直腰桿繼續裝成沒事人的樣子。每走一步,腳踝的疼便加劇一分。馬車近在咫尺,頂多幾十步的距離,他愣是覺著自己走過了一座刀山,疼得汗都要出來了。
在他的作死之下,扭傷變得嚴重,扭到的地方腫了起來。
符弈辰生氣了,「還說沒事?」
難受的是他,挨罵的也是他?齊文遙委屈上了,氣鼓鼓地辯解,「不想給你們添亂嘛!我以為你們要說正事,所以……」
「說正事跟腳傷有何關係?」
齊文遙答不上來,但知道不能說實話——齊太傅長得像他爸,他在他爸面前總是逞強的心思,說出來只會讓符弈辰覺得他腦子有問題。
到了王府,符弈辰變成了腦子有問題的那一個。
景王府並不大。景王是才封的,封地不在這裡,怎麼著也不該在皇都住著。可是,皇帝就是喜歡這個兒子,就是覺得老天爺讓他們父子重聚是要彌補過去的缺憾,一聲令下,叫人找了個靠近皇宮的宅子給符弈辰住下,改成景王府。
位置近,面積就得犧牲一點。景王府不大,符弈辰便不在家裡折騰轎子這玩意,一般都是自己走。
齊文遙也無所謂,走來走去當是鍛鍊身體。到了今天,他痛到沒勁鍛鍊了,老老實實給符弈辰交代了自己的情況,「我走不了。」
符弈辰哼了一聲,「當然。」
「……」齊文遙撇撇嘴,「王府有轎子嗎?」
「用不著。」
說完,一下子把齊文遙抱下馬車。
「喂!」齊文遙也是要面子的,「我自己走!」
符弈辰反問,「怎麼走?」
齊文遙咬牙,「爬也能爬回去!放我下來!」
符弈辰思忖片刻,換了個法子,「我揹你。」
齊文遙不樂意,可是符弈辰眉頭皺起分明臨近了發火的邊緣,只能趴上去,拼命給旁邊的管家使眼色。
管家也算機靈,迅速安排了轎子。轎子來了,轎夫不靠譜,沒等齊文遙坐穩就開始走,差點把小小的一頂轎子給整翻了。
這下,符弈辰鐵了心要揹他,不接受反駁。
齊文遙擺出一張生無可戀的臉,默唸「快到了」,把這三個字當咒語似的反覆叨叨也沒能加快回房間的速度。
「你怎麼走這麼慢?」他發覺不對了,「快點。」
符弈辰笑了,「你重。」
「對,我重。快放我下來,免得累著你。」
符弈辰又笑了,這一回笑聲低沉還帶了點啞,「很久沒累著了。」
聲音低沉,語調曖昧。齊文遙聽得眉頭一皺,覺得符弈辰的話裡帶了一點不和諧的顏色,跟他說的不是同樣的事。
他不接帶顏色的話茬,抬頭看看天上。
一輪漂亮的彎月冷不丁映入眼簾,沒有遮擋,將明朗清澈的光照下來,給萬物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