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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太傅作揖行禮,笑容依然溫和。
跟他爸去開家長會在班主任面前裝斯文一模一樣啊……齊文遙老是忍不住想到爸爸那裡去,又沒出息地躲回符弈辰身後。
符弈辰看出他不想留在這裡,與齊太傅道別。
齊太傅沒有挽留。
他們離遠了,齊文遙才放開揪住符弈辰衣袖的手,恍恍惚惚走在路上。
符弈辰沒說話,僅在他要走錯路的時候拽了一下。
「噢。」齊文遙回神,「要回王府了嗎?」
「回家。」
齊文遙點點頭,主動去抓著符弈辰的衣袖——這樣的話,符弈辰會帶著他回馬車,他也就能靜靜地發一會兒呆了。
「跟小孩子似的。」符弈辰不喜歡他揪衣袖的行為,改成牽手,而且是緊緊扣住那樣的親密動作。
齊文遙撇撇嘴,腹誹:抓衣袖是小孩子,牽手就不是了?
馬車停在街口,他們走過去不費時間,但魏泉領著人開道便是不小的動靜,需要一會兒功夫。
他們耽擱了些,齊太傅也就能追上來,「王爺!」
齊太傅一路跑著,氣喘吁吁的,可是聲音和爸爸太像了。
齊文遙一聽到這個聲音就嚇著了,甩開符弈辰的手,動一動往旁邊躲。
他沒挑對躲的地方。
齊文遙踩到了鬆動的地磚,一腳入深坑,結結實實地扭到了。
弦逸樓,處處是鶯歌燕舞的大堂裡。
魏泉獨自坐在角落裡,不理會舞姬拋來的媚眼。他沒怎麼動桌上的酒釀,保持清醒,定定瞧著那一個遊移在諸多賓客間的老闆娘,以及不停有人進進出出的大門。
終於,他等到了。
一個男人走進門,推拒了所有的招攬指向老闆娘。老闆娘笑得合不攏嘴,扶著男人上樓,走著走著變了臉色,不進房間站在走廊說上幾句話,拿了男人給的賞銀就扭身離開了。
男人也不久留,快步走向大門一會兒就沒了影。
「客官,你可真是料事如神。」老闆娘來了他跟前,笑眯眯地說,「真有人來打聽了。」
「叫什麼名字?」
「他沒說,只說幫自家老爺問的。」
「問了什麼?」
「不就是齊公子的事了。那筆買賣是我姐做的,我真不知道,隨便說兩句就打發他走了。」
「你說了什麼?」
「齊公子是齊家村來的,跟他娘一起進樓。身上沒信物沒胎記。」
魏泉陷入沉思。
老闆娘倒是受不住這樣的安靜,主動說,「哎喲,不會是真有什麼事吧?我以為又是一個來騙錢的呢。」
「什麼意思。」魏泉看出了老闆孃的隨意。
老闆娘笑了,帶著諷刺意味的聲音裡滿滿是不在意,「來找人的多了,個個有故事。上一次,有個人說是要找丞相流落民間的女兒。太可笑了,哪個大官的孩子會到這兒啊……」
魏泉沒聽下去,拿出銀子往桌上一放就快步上了二樓。他從走廊盡頭的窗戶跳到了另一個屋簷上,不走大路,專門挑房頂走,沒一會兒就到了齊太傅家門前。
他沒等多久,便見到了那個跟老闆娘打聽的男人走進齊府。
「該復命了。」
魏泉回身往王府趕去。
這回,他放聰明瞭,不往書房白走一趟直接奔向齊文遙住的院落。他走對了地方,時間卻不對,符弈辰和齊文遙沒回來,院落裡只有一個望天等主人的小丫頭。
魏泉無奈,走向王府大門去迎接。
半途,他看到了要找的人,卻愣在原地不敢上前。
符弈辰背著齊文遙慢悠悠走在前頭,後面是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