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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兄。」清妧走上前行了一禮。
燕晗放下手中奏本,抬眸看她。
少女俏生生站在殿中,行禮的時候也與其他貴門淑女沒什麼兩樣,規矩周正,可一旦那雙眼睛看向你,你才會發現,那其中藏著宮中沒有的風與月。
她不屬於宮中。
即便因她而重新鮮活的心在隱隱作痛,可一旦做出了決定,燕晗便不允許自己再有絲毫留戀。
「既已決定出宮,便好好收拾吧,缺什麼便吩咐王全,尤其是跟著那位,指不定……」在自己話中忍不住透露出酸意時,他及時止住,緩了緩才道,「不用特地來孤這裡辭行,你且去吧。」
清妧:「……」
可她本來就不是來辭行的啊。
她只是叫了「王兄」兩個字而已,燕晗便自顧自說了一大通,結果沒等她說明來意就要趕人了?
她把嘴邊的話嚥了下去,轉而笑笑道:「多謝王兄關愛。只是清妧此番前來,除了辭行,還有一事想與王兄商量。」
燕晗眸中閃過淡淡疑惑:「何事?」
清妧輕輕吐出一口氣,語氣堅定道:「我想要趙妃的命。」
趙國公主趙月池,入楚國後宮,封趙妃。
而清妧前兩天剛剛查清楚,偷襲她與容澤二人的,正是趙月池從趙國帶來的貼身侍衛,銀甲。
「趙妃?」燕晗眉頭微皺,「你可知趙妃是趙國送來聯姻的?」
清妧點點頭:「我知。可此人並非良善之輩,曾多次想要我的姓名,我要報仇。」
燕晗輕輕一笑:「她來了這麼久,你一直視若無睹,如今卻突然想要她的性命?」
「說實話。」
清妧就知道騙不過他,好在她早已想好:「因為她咄咄逼人,還想加害於我。」
容澤受毒性影響的事不能被別人知道,可他若沒事,絕不可能被銀甲所傷。清妧便隱去了容澤在這件事中的存在,只說銀甲偷襲她,並且差點得手。
若銀甲的目標只是她,她並不怎麼生氣。
可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去偷襲容澤。
聽了清妧的話,燕晗心中湧上一股怒意,卻又帶著淡淡的疑惑。
怒在趙月池膽大包天,疑惑則是因為清妧生氣的樣子有些古怪。她不是會為別人偷襲自己而生氣的人,可她現在又的確很生氣。
難道……她在吃醋?
沒錯,雖然他與清妧現在鬧掰了,可定然都對對方難以忘懷。趙月池得到了他,還對清妧下狠手,所以才讓清妧忍無可忍。
這是在往她的心上捅刀啊!
燕晗的目光一下就變得柔軟,他起身往旁邊走了兩步,然後低聲問淸妧:「你想如何?」
清妧:這麼好說話?
她生怕燕晗反悔,連忙道:「不如何,只要王兄首肯,清妧定不會給王兄留下任何麻煩。」
燕晗看向她的目光又溫柔幾分,他淡淡道:「有孤在,你大可放手去做。」
他唇角勾起一個驕傲的弧度。他辛苦經營了這麼多年,如今的楚國,早已不是以前那個趙國想打就打的小國。
清妧也明白,趙國把趙月池送出來,只要能達成與楚國交好的目的,這個公主下場怎麼樣,並沒有人關心。
她與燕晗互相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清妧:看來燕晗也想讓趙月池死。
燕晗:看來清妧果然放不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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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正陽殿出來,清妧倒是沒想到,她又莫名其妙領了一堆賞,只能感慨財大氣粗的人談戀愛確實豪橫。
分手了還給這麼大一筆分手費。
清妧讓宮人先把賞賜送回玄晨宮,帶著容澤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