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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會著手調查汪莉的原生家庭背景以及她所有的人際關係。」遇杉道。
過了兩天,遇杉收集到了汪嬸的所有背景資料。
汪嬸的母親,就是一個脾氣暴戾而且左臉上有顆痣的女人。
辦公室裡,負責整理資料的警員小李向遇杉匯報導:「遇副隊,據汪母的鄰居說,汪母當年是遠近聞名的潑婦,而且是個寡婦。在汪莉出嫁之前,幾乎每天都遭受汪母的欺辱和毒打,汪母曾經還用鐵棒打斷過汪莉的三根肋骨。不過汪母雖然對汪莉非打即罵,對她的外孫馮鋼卻寵愛有加,這可能算是隔代親吧。四個月前,汪母心臟病去世,葬禮上汪莉非但不哭,反而捧腹大笑,還高呼汪母死得好,說她應該早點死掉。」
「那汪莉本人呢?她的同事和鄰居有沒有反映她有什麼奇怪的舉動?」 遇杉放下手裡的鋼筆,問道。
「那倒沒有。汪莉的親戚朋友和同事都說她為人熱情、情商高,除了愛兜售傳銷產品,沒什麼別的問題。」小李如實稟報導。
「知道了。這兩天辛苦你了。對了,你和小張繼續盯著汪莉,隨時向我匯報她的異常動向。」遇杉囑咐道。
看守所裡,馮大壯意外地等迎來了一位素未蒙面的律師。
隔著鐵窗,馮大壯依舊穿著那身幾天前的衣服,如今衣衫已經皺巴邋遢不堪了。而這幾天,汪嬸和馮鋼都沒有託人捎帶任何衣物給他,彷彿所有人都把他遺忘了。
「馮先生,你好。我是趙律師,宇文海榮先生聘請我為你服務。我會全權代理你的案子,至於律師費,宇文先生會替你付。」趙律師彬彬有禮地介紹道。
這位趙律師是 s 市金牌律所的一位高階合夥人,素來以擅長打刑事訴訟官司著稱。
聽見宇文海榮的名字,馮大壯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地說:「貓哭耗子假慈悲。我故意誣陷他,還陰差陽錯把他大兒子侵犯兒童的醜事抖了出來,他恐怕比誰都盼著我趕緊死吧?」
趙律師笑容可掬地說:「並沒有。宇文先生知道你對他有很多誤解,所以派我來瞭解案情時順便給你解釋解釋。他一直都把你當兄弟,也沒有任何埋怨你的意思。」
「哼,我可不敢和全市首富稱兄道弟。」馮大壯不屑地說道,「我一個窮酸修車的,不配有這種富貴兄弟。」
「馮先生,那我們來談一談案情吧。宇文先生告訴我,以他對你的瞭解,他絕不相信你會為了謀財去殺害一個陌生女子。你有什麼難言之隱,請儘管告訴我,我打了三十年刑事官司,從來沒有輸過。」趙律師自信滿滿地說道。
馮大壯不耐煩地瞪了趙律師一眼,吼道:「我他媽的已經跟警察認罪了,人就是我親手殺的!沒有隱情,我殺個人還需要那麼多理由嗎?!」
趙律師被馮大壯的咆哮嚇了一跳,不敢出聲了。
「你這個狗拿耗子的狗屁律師,趕緊給我滾!」馮大壯破口大罵道,「老子用誰找來的律師,也不會用宇文海榮的律師!有幾個錢就他媽地愛在窮人面前炫耀,還想以這種居高臨下的方式施捨我寬恕我?老子不吃這套!」
第37章 心魔(37)—— 證人
趙律師被馮大壯批頭蓋地一頓羞辱,最後只得落荒而逃。
離開看守所前,趙律師將一袋嶄新的換洗衣物交給了工作人員,讓他們轉交給馮大壯。
海榮大廈的頂層,宇文海榮站在董事長辦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著樓下的人頭攢動和車水馬龍。
得知馮大壯拒絕自己的幫助,宇文海榮長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高處不勝寒啊。」
自卑又自尊心極強的馮大壯也許不會知道,這麼多年宇文海榮一直默默地關照著他。馮大壯當年低價租下的修車行店面,是他暗中補償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