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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物以類聚,我哥的情婦號稱是做直銷的,其實是傳銷,賣一種吹得神乎其神的化妝品,我忘了那公司叫啥名了。」宇文皓抿了一口酒,說道。
「是不是賣驚鴻水的雅尚美集團?你哥的情婦叫蔡美珍?」白卉核實道。
宇文皓驚訝地看了眼白卉,不由露出崇拜的神情,說道:「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白卉沒解釋自己中午還親自去了一趟雅尚美總部,而是讓宇文皓繼續往下說宇文澤情婦的事。
遇杉和喬凝之前辦案也和蔡美珍有過一面之緣,所以也攛掇著宇文皓繼續講下去。
「你哥和蔡美珍怎麼認識的?你哥今年不過三十一歲,蔡美珍雖然美艷,但看著都快四十了。」白卉不解地問。
遇杉和喬凝也同樣疑惑地盯著宇文皓。
宇文皓嘆了口氣,晃了晃手裡的酒杯,說道:「我沒記錯的話,蔡美珍今年四十五歲,比我哥大十四歲。十二年前,她曾經是我家的傭人之一。那時我讀高一,我哥剛上大學。她長得漂亮,說話也很討喜,來我家沒多久就和我哥搞到了一起。」
「那你父母知道嗎?」白卉問道。
「我爸和我媽是商海里的老油子,什麼能逃得過他們的眼睛。我爸其實對我哥的花邊新聞不太上心,但是我媽是個很嚴厲的人。」宇文皓說道,「他倆好了沒兩個星期,我媽就把蔡美珍掃地出門了。不過那時我哥還沒現在這麼混帳,他當時對蔡美珍算得上是真愛。我哥跪在地上求我媽不要阻止他們的戀情,但是我媽更生氣了,連夜就把蔡美珍給打發走了。」
「那後來呢?他們怎麼又破鏡重圓了?」遇杉問道。
「我媽三年前癌症病逝後,我哥才敢到處打聽蔡美珍的下落,於是又聯絡上了。」宇文皓說道,「我哥起初給了蔡美珍一筆錢做服裝生意,蔡美珍挺有生意頭腦,靠賣服裝賺了第一桶金,之後又借著我哥的勢力開了這家傳銷公司。」
遇杉突然想起了蔡美珍的右手有戴白手套的習慣,於是問道:「蔡美珍的右手有什麼問題嗎?我注意到她右手戴著手套,而且跟人握手也是用左手。但是她寫字時並不是左撇子。」
宇文皓皺了皺眉頭,半晌都沒有回話。
喬凝溫柔地碰了碰宇文皓的胳膊,關切地問:「你怎麼了?」
宇文皓沉默了半晌,才答道:「她右手的小拇指沒了。聽說當年她被我媽半夜趕出家門之後,在一個小衚衕裡遇見一夥歹徒,她受到了侵犯而且被歹徒砍掉了小拇指。」
白卉、遇杉和喬凝三人面面相覷,突然對蔡美珍產生了憐憫之心。
「我哥覺得虧欠她太多,所以找到她之後,一直都在儘量幫她。」宇文皓苦笑道,「我哥確實是個喪盡天良的混蛋,但是對蔡美珍,他還算保留了那麼一絲人性吧。」
白卉從酒吧下班後,邀請遇杉來自己家一起陪貓咪黑妞玩。
黑妞已經不再戰戰兢兢地藏在沙頭底下,而是敢窩在窗臺邊的貓窩裡舔毛。食慾稍稍也有了些改善。
白卉摸摸黑妞的腦袋,它也沒有躲閃,只是疏離地凝視著白卉。
「黑妞在你家適應的不錯,我覺得它很喜歡你。」遇杉說道,他坐在客廳的飄窗上,觀察著白卉和黑妞的互動。
白卉坐在地毯上,開啟一個寵物零食包,小心翼翼地餵給黑妞吃。
「如果一個人突然失去了自己的意識,變成了另一個人,之後做出了傷天害理的事。等他變回原本的自己的時候,這個他,需要為那個失去意識的自己負責嗎?」白卉突然問道。
遇杉思索了片刻,答道:「你說的這種情況,是在討論精神病殺人到底該不該判刑嗎?我覺得,於法雖然沒判,但是於情該判。不管一個人的身體裡存在幾種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