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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淵瞟向容翊,眼底翻過一抹怒意,認罪道:「屬下知罪,甘願領罰。」
「臣只是想殺那頭鹿,讓陛下受驚,實屬意外。」容翊嗓音低沉厚重,有種不慌不忙的感覺,他仰起頭來看著容璲,「臣五天前就在山中狩獵,不知陛下到此,還望陛下恕罪。」
「隨你怎麼說吧。」容璲顯得興趣缺缺,隨口問道,「太妃身體還好?」
「依然康健,比箭偶爾還能勝臣。」容翊笑道。
「王府住的可還習慣?」容璲又問。
「臣從封地回京已經三年,早該習慣了。」容翊回答。
「那朕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容璲歪著身子倚在軟榻上,沒有讓容翊起身,招手讓傅秋鋒靠近些,在他耳邊耳語吩咐幾句。
傅秋鋒眉心微微一擰,有些不解,但還是點頭退下。
餘下的三人誰也沒有說話,韋淵感到一陣壓力,頻頻側目,容翊突然偏頭對他笑了一下,那張有些北方異域風情的臉笑起來帶著傲慢和挑釁,讓韋淵惱怒更甚,默默把手裡的斷箭又折了一半。
半晌之後,傅秋鋒拎著個編筐過來,道:「陛下,您要的東西在此。」
容璲直起腰,開啟蓋子,伸手進去摸了摸,筐裡是一隻灰褐色的野兔,後腿繫了根紅綢,皮毛有些硬,擼著不是很舒服。
「既然皇兄喜歡打獵,我們不妨比試一下。」容璲讓傅秋鋒把筐拿到容翊面前,給他看了看,「朕放這隻野兔進山,一刻鐘後朕與皇兄再追,誰先獵到就算誰勝。」
容翊眼中一亮:「既是比試,必有輸贏,賭注呢?」
「皇兄若是輸了,朕的任何懲罰,你都要受。」容璲意味深長地輕哼,他俯身看向筐裡,手指拂過野兔的長耳,那隻野兔選的很是矯健,他的頭髮順著頸側滑落,飄過一陣奇妙的香氣,讓容翊不適地躲了躲。
「臣若勝,又該如何?」容翊在狩獵上顯得信心十足。
「那你險些誤傷朕之事便一筆勾銷。」容璲許諾。
「好。」容翊一口答應,「聽聞陛下凡事都讓傅公子隨行在側,這次也要帶傅公子一起嗎?」
「自然。」容璲笑了笑。
「那公平起見,臣也想求一人隨行。」容翊微微頷首。
容璲問他:「何人?」
容翊瞥向氣悶的韋淵,朝他一指:「韋統領。」
韋淵終於忍不住,蹙眉低聲怒道:「陵陽王!臣有公務在身,恕不能奉陪。」
「陛下敢嗎?」容翊不理會他,目光灼灼地盯著容璲。
「有何不敢?」容璲傲然揚頭,成竹在胸,張揚的笑意比過午的烈陽更為瑰艷照人,「皇兄,韋淵,都平身吧,跪在朕面前,怎能與朕比試。」
「屬下遵命。」韋淵只得接受。
「謝陛下。」容翊一抖衣擺站起來,對咬牙的韋淵道,「請韋統領指教了。」
四人命崇威衛放走野兔,傅秋鋒十分懷疑容璲此時的自信,容翊那支山中射來的箭已經超過四十丈,還能有那般力道,他自問要與這種狩獵高手比試,只怕也難有必勝之法。
「愛妃信不過朕?」容璲看出傅秋鋒幾乎要掩蓋不住的憂慮,笑著調侃道,「放心,輕功而已,朕帶你飛。」
傅秋鋒抽抽嘴角:「陛下威武,臣怎會不信。」
一刻鐘過後,容翊對韋淵一招手,率先沖了出去。
容璲相比起來更加鬆散,和傅秋鋒不緊不慢地出發,傅秋鋒幾次猶豫,還是忍不住問道:「陛下,您難道想故意輸給陵陽王,好賣他個人情?」
「愛卿。」容璲深深嘆道,「你這時又不懂朕了。」
傅秋鋒想不出容璲的目的,只要誠實道:「恕臣駑鈍,而且您還讓韋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