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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天磊看起來是這裡的頭頭,但遲應並沒有對他阿諛奉承,只是給予了平等的尊重,兩人之間的關係,更像是……打手和老闆。
沈妄差不多看明白了,遲應就是打手,而且是頂尖打手,甚至,他是這裡所有人中,僅次於趙天磊這個金主的老大。
怪不得那天被攔,那個地下武場的人看清他的模樣後,神色有些古怪。
合著是見到大哥了!
一旁手臂上紋著黑虎的男人,大約就是剛剛被稱作的「黑虎哥」,黑虎見自己手下受了欺負,反倒是鼓起了掌,饒有興致地盯著遲應:「不孬啊,小屁孩,果然我沒來錯,這樣,現在,你和我來一場,無論輸贏,我給你……」
黑虎比了個數字:「三萬。」
遲應頓住離開的腳步,回過頭,給了趙天磊一個眼神,兩人相顧沉默片刻,遲應突然轉身走到了擂臺上:「那麼,請。」
沈妄:「……」
真是,一加錢,什麼都能解決。
黑虎嗤笑一聲,偏頭對趙天磊陰陽怪氣:「哎呀,你們少主真是沒有原則,為了錢,連人都不等了。」
遲應不動聲色潑了個冰水:「不為了錢,為人?你有媳婦?」
黑虎:「……」
噎了片刻,黑虎哼哼兩聲,將椅子踢開,走到了擂臺上。
他膀大腰不圓,肌肉猙獰,手腕青筋明顯,身上坑坑窪窪都是疤痕,一看就能瞧出是「武場」的常客。
遲應和他站在一起,分明是一米八幾的個子,卻還是被黑虎壓了將近一頭,這種天大的差距,哪怕本地人都知道他不孬,卻還是不由自主捏了把汗。
黑虎是外地來的打手,而且是那種打遍自家無敵手的刺頭,懷著獨孤求敗的心才來了這裡找趙天磊。
這是兩個「鎮場」的對決,數年難得一見,很多外地人都想來湊熱鬧,因此沈妄今天才得以順利混入。
趙天磊也是見過大場面的,給了個應付性的笑:「都談妥了?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
遲應只穿了件薄外套,一開始他沒打算脫衣服,但是一摸口袋,除了手機,還有那被他掐斷聯絡的銅鏡。
想了想,他還是將外套裹好放到了一邊,眼鏡架在上面,用帽子扣住。
由於嫌棄汗味重,遲應沒摘口罩。
待到兩人都準備完畢,哨聲響,裁判連忙後退,以免殃及池魚——這種對戰,還是能躲遠點儘量躲遠點好。
「地下」終究比不上正規,沒有規矩,沒有點到即止,誰爬不起來了誰就算輸,這種湮滅人性的判勝機制,別說斷手斷腳,就是把命喪在這擂臺上都算不得稀奇。
從走上這裡的一刻開始,小命就已經隨時懸在刀尖上了。
兩人連表面禮都沒做,黑虎直接出手,朝遲應脖頸處抓了過去,遲應側身避開,反擒住黑虎的手臂,右手成拳,平日裡握筆看書的手,此時以一招致死的力度狠狠擊向黑虎的腹部。
對手反應也很快,立刻掙脫桎梏,依靠體型優勢,活生生用近乎莽撞的打法壓著遲應難以還擊。
黑虎不愧是其他地的老大,出手狠厲,動作迅猛,只讓人感覺一拳下去遲應就要休克。這種強制性體格壓迫,遲應面對起來確實有些吃力,但也算不上應接不暇。
他若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也就沒必要端得起一聲「少主」。
兩人你來我往打了快一分鐘,死水一樣的觀眾席逐漸沸騰起來,開始為這場難得的場面喝彩。遲應主一個「快」字,步法利落,發招迅速,但手上力氣也絕對不小,黑虎從一開始就沒有輕敵,到了現在更為謹慎。
相互試探下,這兩人居然稱得上勢均力敵。
但由於體格形象差別,大部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