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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在埋骨峰待的心志堅定,換做其他任何人,此刻都得臨陣退縮。
遲應和光頭走了幾分鐘,拐入了一處不起眼的角落,黑洞洞的隧道中,盡頭是一張布滿斑斑鏽跡的鐵門,散發著腐朽的氣息。開門時,鐵門發出年久失修的吱呀聲,像是二胡的弦被孩童拉了一下,頭皮發麻的回聲不斷縈繞,更滲的人起雞皮疙瘩。
而就在這一瞬間,安靜的地下停車場突然出現了一聲沉悶的斥呵。
他甚至已經聽到了埋沒在深處的嘈雜聲,有人的低吼,還有重物砸地的動靜,以及一陣又一陣聽不清的口號。
而遲應由人領著,大喇喇走了進去,沒有半分猶豫退縮,好像他已經來了這千萬次。門上用黑色的墨噴出潦草的兩個字——武館。
這裡就是鼎鼎大名的「地下武場」。
沈妄震驚了。
從那回放學路上被堵,那個壯漢面對他時神色古怪,沈妄就基本猜出遲應和地下武場關係匪淺,並且也得到了確切的答覆。但他著實沒想到遲應還貌似是個人物,一個五大三粗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的中年大漢,居然對他臨近卑躬屈膝。
「嗤,還問我的過往。」沈妄輕舔後槽牙,心道,「你自己也不是什麼坦誠人,不是嗎?」
這麼一想,心懷不甘,他跟著兩人的步伐走了進去,一路小心翼翼,偶爾碰到人,見到他這副生面孔,居然也沒攔著他。
沈妄很順利地渾水摸魚溜到了觀眾席,只不過旁邊都是左青龍右白虎上朱雀下玄武的彪形大漢,這麼一個長相俊美的少年人擠進來便顯得格外扎眼,沒辦法,沈妄只能再次忍著口惡氣,縮在了拐角燈光照不到的地方。
若是在他們那……非得把遲應吊起來掛在太陽底下曬個三天三夜,他才能把這口氣出了。
那邊,遲應被光頭領著走到了擂臺邊,臺上打著好幾道刺眼的聚光燈,遲應抬手遮在帽簷旁,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約莫是這裡汗味重,神色還帶著幾分嫌棄。正好有一道聚光燈打在他身上,以周遭黑暗為襯託,好像成了光照的源頭。
有那麼一瞬間,沈妄是有些晃神的。
遲應這個人,但凡低調下來,在哪都不那麼顯眼,但只要他願意,所有人的目光就都能不約而同聚在他身上。
他是天生的焦點。
光頭把他安頓好,又去和坐在一旁叼著煙的黑西裝男人竊竊私語,男人穿的還挺隆重,戴了一副墨鏡,和遲應一樣,一眼就看出是屬於同這裡違和的人。
商量了一陣,光頭朝遲應比出一個「八」的手勢。
「八千?」遲應放下手,挑了挑眉,故作沉吟,「我千里迢迢到這來,只給四位數?太不厚道。」
光頭:「……」
若沒記錯,您老人家從放學走到這只需要十五分鐘。
西裝男子抖抖菸灰,嗓音略有些沙啞,卻也算得上口齒清晰:「算啦,老熟人嘛,開一萬,可以了嗎?」
「行。」遲應輕笑,將起了霧氣的眼鏡扶正,「那挑個時間。」
男子卻突然摘下墨鏡,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眼窩很深,鷹鉤鼻,一時有種陰鬱的深邃。
「如果說,現在呢?」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倆崽老底都要空了,甜甜的戀愛現在開始
第32章 晉江獨發
話音剛落,遲應本怠惰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我來的時候,可沒告訴我是今晚的『活』。」
男人笑了笑,又吐出一口煙圈:「遲早都是要打,早一天晚一天又怎麼了?小少主啊,人家都來了,我們總不能讓人再乾等兩天對不對?」
遲應冷冷看著男子,眸中像是藏了看不清的利刃,語調卻很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