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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鬱詹向來也不在意這些東西,兀自在路上走著。
只是走到一半,忽然覺得哪裡不對。
「你跟著我做什麼?」
十六峰的山道上,鬱詹冷冷回頭。
「你第一次進學,為師不放心,跟去看看。」時故的表情很是無辜。
鬱詹狐疑:「你能有這麼好心?」
一身白袍的年輕人煞有其事地點點頭。
時故當然沒有那麼好心。
事實上,這是他的一個支線任務。
其實所謂支線,並不是別的什麼東西,而是原先那個「時故」的日常生活。
時故頂替那位已經有些時日了,發現那位「時故」也是個頂頂無聊之人,每日除了種種花,煉煉藥外,也沒有什麼別的消遣,隨鬱詹去上課還是時故穿越以來接到的唯一一個出了十六峰的支線。
原先的「時故」並不叫時故,而喚時晉,也不知系統是用了什麼辦法,竟篡改了所有人關於時晉的記憶,在眾人眼中,時故就是時晉,時晉就是他。
而如果時故猜得沒錯,原劇情中,時晉應當是去蹭課的。
儘管並沒有接觸過,時故也感覺得到,時晉這個人,有點瘋。
他資質很差,修到金丹純屬奇蹟,偏又不服輸,對變強有種執著到執拗的追求,在院中種滿了可以提升修為的藥草,又日日煉製淬鍊靈根的丹藥,可天賦這個東西,沒有就是沒有,無法強求,漸漸的,時晉就有些變態了。
院子的藥草變成毒草,煉製的丹藥變成毒藥,沒事還愛折騰製造一些所謂的「刑具」,美其名曰,激發潛能。
潛能激沒激發時故不知道,他只知道,若非時晉吃錯了藥,將自己的身體腐化成一灘屍水,借屍還魂都借不成,也輪不到自己來頂替他了。
也因此,時故對於會接到這個任務並不意外,畢竟時晉是個散修,沒接受過什麼正兒八經的傳承,滄雲宗的授課對他而言是個不可多得的機遇,想必若非死得冤枉,對這次蹭課的機會會十分熱衷。
可惜了。
「主子!」
一聲呼喚打斷了時故的思索。
順著聲音望去,只見十六峰半山腰處,不知何時立了個修長的身影。
時故記得他,這是鬱詹的隨從,之前鬱詹掐他脖子的時候,這人還伸手勸過。
他對此人印象不錯,抬手打了個呆板的招呼,打完才意識到招手這個禮儀過於隨意,貌似並不太適合規矩森嚴的這裡。
好在這二人都未在意,鬱詹不知為何冷了臉,看見之後理也不理,扭頭就走。
時故見狀也跟著他走,低眉斂目,話也不多,不知道的還以為時故是徒弟,鬱詹才是師父。
那隨從男子也不惱,默默尾隨二人,一把摺扇揮得風流倜儻,比鬱詹還像個主子。
而實際地位最高的時故夾在二人之間,像極了一個可憐僕役。
「這位長老,還未請教大名。」隨從男子不知何時湊到了時故身邊。
這搭話的方式實在低端,別說放眼整個滄雲宗能有幾個沒聽過時故名字的,就說昨日之事,這男子就在現場,光是聽時故的小道訊息都不知道聽過多少輪了,怎麼可能不清楚。
奈何時故看不破,非常認真地自我介紹:「時故,時間的時,亡故的故。」
男子臉上的笑容一頓,但很快又恢復如常,十分下得去嘴地恭維:「好名字。」
時故意味不明地彎了彎嘴角,看上去甚是乖巧:「我也覺得。」
男子不死心,還想接著搭話:「小的範宏胤,潯縣人士,不知長老……」
「範、宏、胤。」
鬱詹忽然開口,一字一頓:「嘴那麼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