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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鬱詹轉過身,將赤丨裸的背部猝不及防地暴露在時故面前。
陽光下,時故的眸色肉眼可見地變得淺了一點。
「怎麼受的傷?」
「練功。」
傷口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大部分微微泛白,但仍有小部分地方細密地滲出一絲絲血痕,在光線照耀下越發顯得觸目驚心,時故看得出神,久久未動。
「愣著幹嘛,敷啊!」
鬱詹突然出聲,打破了一室安寧。
時故忽然笑了。
「抱歉。」他聲音很輕,像是怕驚擾到什麼,笑容卻有些古怪,說不上來哪裡不對,但就讓人感覺有些詭異。
鬱詹沒看到,但多年曆經生死讓他對一切異常都有著超乎尋常的洞察力,正要轉身之時,時故摸著他傷口的手卻猛一用力。
他當即痛哼出聲。
「你他孃的有病嗎!」
鬱詹不算個怕疼的人,但任誰被人在還未癒合的傷口之上狠狠按上一把都舒坦不起來,反手將時故一掌拍開,他劈頭蓋臉地就是一頓爆喝。
這一掌完全沒有收斂,靈氣澎湃,時故只覺渾身劇痛,隨後天旋地轉,重重撞在牆上,發出劇烈的聲響。
他試探著動了動,一時間竟爬不起來。
鬱詹一愣,大步上前。
他沒想到時故這麼實在,連躲都不知道躲一下,雖然鬱詹面上總一副巴不得把時故弄死的模樣,但若真把一個長老弄出個什麼好歹來,對他而言卻是個不小的麻煩。
時故臉色慘白。
他像是做噩夢的人忽然醒過來似的,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冷汗橫流,看向鬱詹的神色怔愣。
反應是奇怪了點,不過看樣子沒有打壞。
鬱詹用鞋尖踢了踢時故的腿:「你怎麼回事?」
時故低頭,躲開了鬱詹的視線。
「我……暈血。」他頓了頓,又抿了抿嘴,「抱歉。」
「那你可真夠沒用的。」
鬱詹譏諷,放棄了讓時故上藥的想法,自己給自己擦拭。
一隻手忽然伸了過來,手裡拿著一個精緻的瓷瓶:「用這個吧。」
「青靈膏?」鬱詹有些差異,忍不住多看了時故一眼,「看不出來,你還挺有錢。」
時故搖頭:「掌門給的。」
「老東西對你還挺好。」
鬱詹也不客氣,伸手接了過來,乾脆利落地塗滿傷口。
塗完後,他起身:「走吧。」
時故好一會才呆呆地抬起頭。
「他們是故意用這種方法來侮辱我的,我知道。誰讓我是個雜種。」
鬱詹聲音平靜,一邊說著,一邊給自己套上外袍,碳黑色的布料將他膚色襯得格外白皙,沒了那股如影隨形的陰沉過後,他看上去居然也還溫和。
「至於你。」他話音一轉,扯出個嘲諷的笑容,「不過是個奉命行事的螻蟻,我又何必同你一個嘍囉置氣。」
時故:「……」
難怪原身要虐待男主,這娃確實有夠欠揍的。
「放心,別指望我能叫你師父——我以後的住處在哪?帶路。」
第四章
時故原以為,鬱詹會很嫌棄他在十六峰的小破屋。
畢竟放眼整個滄雲宗,恐怕也沒有比他這裡更破的住處了。
沒想到的是,鬱詹居然住得很是自在,除了在剛到之時眼帶不屑,道了句果然如此,之後便再沒鬧出什麼麼蛾子。
不過他沒住木屋,而是在十六峰靈氣最密集之處自己開了個洞窟,日日夜夜住在其中,除了一日三餐之外,時故幾乎看不見他的人影。
住石窟在滄雲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