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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旁人的鄙棄厭惡,時故從來都不放在心上。
鬱詹的住處很快就到了。
意思意思敲了敲門,也沒管裡麵人什麼反應,時故便毫不見外地推門闖了出去。
系統說了,徒弟就是學生,學生等於親人,親人都是自己人,自己人,那和自己沒什麼區別,進自己屋,時故不覺得需要太見外。
不過很顯然,不見外的只有時故一個。
才剛觸上門框,時故甚至還沒來得及往裡推,一股靈氣便從裡面襲來,將時故重重擊飛出去。
這一幕與昨日何其相似,就連躲在四周偷看的弟子也有不少都是同一批人。
目睹了昨日之事的弟子見怪不怪,沒目睹的就有些疑惑了。
「這也太弱了吧,時長老不是金丹嗎?」提問之人有些驚訝。
「靠外力提上來的金丹罷了,虛得很。」另一個弟子不屑開口,「而且那鬱詹,別看是個雜種,天賦高得嚇人,光論戰鬥力可不比尋常金丹差。」
「連自己徒弟都打不過的師父?這說出去豈不是貽笑大方?」
「要我說,這廢物長老本身就是個笑話。」
這些外門弟子們大都年紀還小,一開始尚還遮遮掩掩地壓低聲音,到了後面也忘了這些細節,大大咧咧叫嚷著,生怕時故聽不見似的。
時故卻將這些完全無視,慢騰騰地爬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直直看向鬱詹房門,語氣帶上了幾分認真:「你還沒拜進門,我不怪你,但以後就不能這樣了。」
冷冷的聲音自屋內傳來:「不想死的話,就滾。」
時故沒滾,並且繼續推門。
他天生是個慢性子,說話做事都比別人要落後那麼一些,這脾性說壞不壞,說好,又很有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意味。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當時故認定了某個目標的時候,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對此,006還曾評價他為龜兔賽跑裡的烏龜,雖能力稍差,但毅力絕佳。
時故那時只垂眸,不置可否。
「砰」。
又是一聲□□落地的聲音,聽上去很疼。
抖了抖袍子上的灰,時故沒事人似的再次推門,又再次被擊飛。
一連幾次,「砰砰砰」落地聲此起彼伏,短短片刻,鬱詹屋前的花花草草已然被時故來回壓了個生機斷絕,無力迴天。
一旁的童子都看不下去了,連忙跑了過來,將袁長老給的羅盤遞給了時故。
時故凝視良久,而後將其輕輕推了回去。
不知怎的,那羅盤讓他有些不舒服。
正門看樣子是進不去了,時故決定繞道,拐到了鬱詹的窗邊。
看戲的弟子頓時面露鄙夷。
爬窗入室,小人之風。
時故可不懂什麼君子與小人,他只知道正門無路,就要自己創造條路,至於怎麼進,從哪進,他結構簡單的思維框架還不容許他想那麼多。
時故運氣不錯,窗戶沒鎖。
如果是正常人,這時候想必會小心翼翼推開窗,悄無聲息潛入房。
但時故顯然不是,他一把推開了,並發出「哐當」一聲脆響。
入目是一具極富美感的身體。
肌肉線條流暢,既不薄弱,也不誇張,恰到好處地分佈在屋內之人身上,兼之腰細腿長,讓人只想得到兩個字:完美。
不過可惜,這完美的身體此刻遍佈了大大小小猙獰的傷痕。
有些是舊傷,有些,卻是新鮮出爐的新傷。
袁長老的威壓還能造成外傷嗎?
時故還待再看,一股大力將他猛地拽進了屋內,而後便對上了鬱詹陰沉的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