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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知自己不過是個平平無奇的帳房先生,不過是憑著與許氏的姑侄關係才做到這個位置的,不論是資歷還是口舌來瞧,同這個在後宅中摸打滾爬了多年的大丫鬟都相差甚遠。
說多錯多,指不定他的一句辯駁還會成為這個狠心女人刺向自己的刃。
「少爺。」紅柳見說了半天白季梓都沒反應,乾脆心一橫眼一閉,借著摔倒輕輕扯開了衣衫。婢女顏色雖普通,但這朦朧的月色照映在她若隱若現的酮體上,反而多了種說不出的春情。
「少爺,少爺您救救奴,奴真的是被強迫的,若是少爺願幫奴,奴就是少爺的人了,奴曉得很多東西,知道很多秘密,一定可以幫上少爺的!」
宅鬥經驗為零·每天都在吃吃喝喝混日子·覺得這個不知道叫啥的丫鬟長的很醜的白季梓發出疑惑的聲音:「蛤?」
她是怎麼做到平凡又自信,在害了他四姊和害他捱打,並且在被人撞見了這種醜事之後還能厚著臉皮說出如此不要臉的話啊。而且沒記錯的話她好像比自己大了差不多十歲吧,對我下手你良心真的不會疼嗎這位姨。
顯然色誘這一招對白季梓這種小屁孩並不管用,自以為人間角色的婢女不僅被無視了個乾淨,臉上還被糊了一大坨泥巴。
「一個兩個的,腦瓜子像是被啥玩意碾過了一樣。」小郎君伸了伸腰,裝作沒看見眼前男子陰的眼神,優哉遊哉地向一旁瞧去,笑道,「喂,阿順,你們熱鬧看夠了吧,看夠了就出來幫爺收拾收拾殘局唄。」
女人霎時間面如死灰,她方才是認定只有白季梓一人在此才敢如此信口胡謅的,如今,如今竟然不止小少爺在此,還有那些不知從何處來的僕從們都默默從角落裡走了出來。
「怎麼。怎麼會這樣!你們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吵死了。」白季梓掏了掏耳朵,拍了拍阿順的肩膀,道,「他們就交給你了,到了那邊記得幫我求個情哈。唉,本來還不知道怎麼解決找藉口回家的,嘖,真是瞌睡犯了就來枕頭——等等,你幫我看著,我還有點事!」
樹梢上的黑影一閃而過,像夜間被驚擾了一隻的麻雀。他的動作太快,若不是白季梓這些年在夢中描繪了無數次那人的模樣,他也無法一眼認出。
是他,不會錯的,就是五年前的那個把捏著他的臉逼他發誓絕不說出此夜間事的人。
小公子跑的又快又急,只留下一個匆匆的背影。那枯坐在地上的女人伸出的手還未有收回來,顯得狼狽又可笑。
阿順及一旁的那些僕從搓了搓手中的麻繩一步步逼緊他們,笑的十分開心。
「請吧,這位『四姑爺』。」
李姒初深深嘆了口氣,將白瓷碗放到了一旁的案几上。
野菜粥清香四溢,別有一番風味,若是換做平時的她定會愛不釋手甚至還想這樣要再來一碗的,但如今卻不比往日,她小腹下墜的感覺愈發強烈,疼的說不出話來,嚥下一口都勉強。
外頭蛙鳴陣陣,隱隱約約從別院傳來的,似乎是有人在爭吵著什麼。她捂了捂耳朵,縮成一團,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混沌之中有人爬到了她的床上,掀起了被褥一角,似乎是在翻找什麼東西。見李姒初動了一下,又將手縮了回來。
李姒初打了個滾,太過沉重的小腹麻痺了她,讓她提不起一點勁去思索那淅淅索索的聲音,被這一點聲響如此一鬧,也只是皺了皺眉頭,一轉身,便又睡過去了。
他在床邊默默站了一會兒,見小女郎始終沒有任何反應,這才開始了新一輪的尋找。
這裡沒有,這裡也沒有。他放下小姑娘粉撲撲的衣裙,皺起了眉頭。若是衣服上也沒有,難道說她是帶在了身上麼?可他記得不是這樣的啊
興許是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