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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眸看看她,更軟糯更甜。
他忽而便心情好了,因賢昭容與儀嬪之事存了一路的鬱氣消散不見,他被這碟子糕點勾得食指大動,不自覺地抬手,拿起一塊。
宮裡的糕點都做得精巧,兩口便可吃下去一個。楚稷咬下一口,細細品嘗。顧鸞眸光清亮的望著他追問:「好吃麼?」
「好吃。」他笑著點頭,
她嘻地也一笑,跟著又聽到他說:「棗泥的?朕喜歡棗泥。」
顧鸞抿笑。
你當然喜歡棗泥呀,上一世你也喜歡棗泥。
而且越上歲數越喜甜。現下只閒來無事時吃一兩塊,年紀大了之後可比孫輩都愛吃甜點心呢。
她自顧自想得發笑,低頭心不在焉地將手中的冊子翻了一頁,心下期盼等到一把年紀之後,她還能嘗給他做棗泥點心。
甜蜜的思緒在腦海里過著,額頭上被無情地被敲了一記。
顧鸞一捂額頭:「幹什麼!」
楚稷一手將餘下的半塊點心丟進口中,一手擱下拿起來敲她的書:「你笑話朕。」
她搖頭:「沒有。」
「那你笑什麼?」他瞪眼。
「……反正沒笑話皇上。」她嘴硬。斂去笑容,一本正經地低頭,又繼續看眼前的本冊了。
楚稷斜眼乜著她,盯了她氣人的模樣半晌,嚯地起身,負氣離開。
顧鸞啞然,剛抬頭看去,他又忽而折回來,伸手將她案頭那碟點心端起,邊吃邊大步流星地走了。
「……」
顧鸞撇撇嘴,怎的還雁過拔毛。
是以又翻過一夜,晉封吳氏為賢昭容的旨意正式傳遍六宮時,準允儀嬪回宮的旨意也發了出去。
旨意經了一整日送到行宮,儀嬪自是歡喜。好似怕皇帝反悔似的命人即刻收拾了行裝,這就匆匆往回趕。
宮裡,賢昭容聽聞皇帝鬆了口,也暗自鬆了口氣。
她想好了,只這一回,只向儀嬪低頭這一回。
她不能一直在這條「賊船」上。
若儀嬪來日還拿那御賜的福字說事,她就大著膽子去御前與她爭個是非。
若儀嬪要搶她的公主……
她便是拼個魚死網破也要把孩子留下。
如此再過去三四天,顧鸞終於等到了上元節。
這日她恰不當值,中午便睡了個懶覺,臨近傍晚時才起來。
方鸞歌見她起身,就將皇帝剛著人送來的衣裳捧到了她跟前。顧鸞拎起一看,其實就是一身襖裙、一件披風,形制與宮中常服並無甚不同,只是料子普通些,不似宮中常用些稀罕衣料,瞧著便像富貴人家千金小姐的穿著。
顧鸞將這衣裳穿上,對鏡看了看,就挑了副樸素些的雪花銀簪來搭。髮髻一綰用兩柄銀簪箍住,側旁再綴一扇墜著流蘇的銀色插梳,再度對鏡細瞧,轉頭問方鸞歌:「不張揚吧?」
方鸞歌一聽就笑:「張揚二字跟姐姐從來不沾邊,姐姐放心吧。」
她點點頭,推門而出,見外頭飄了些細雪,便支起傘來,往殿前去。
雪花在天地間書開一片朦朧,顧鸞拐過一道彎,便見殿前已停著一架木廂的馬車。一道頎長的月白色身影立在車邊,玉冠束髮,摺扇在手。
風姿怡然,好似書裡寫的風流文人。
她欣賞著他的身影上前,見他也走來,她將目光收回,垂首福身:「皇上萬安。」
卻聞一聲低笑:「不知是哪家的小姐孤身外出,可是要去燈會?」
顧鸞抿笑頷首:「正是要去燈會。」
「那不如結伴同遊?」他又道。
說及此處卻繃不住了,撲哧一聲笑出來,再演不下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