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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乘風被揉的齜牙咧嘴地想躲,但眼前的是親爹,不敢躲:「我,我知道的。」
「嗯。」徐宴手下用了巧勁兒,但也還是疼。
徐乘風本來還想憋住不哭的,但揉到半途,還是沒憋住哭出聲了。觸及親爹冷冽的目光,他吸了吸鼻子,又將那澀意嚥下去:「……我是男子漢,男兒有淚不輕彈。」
「嗯。」
等徐宴收拾了藥油離開,徐乘風已經哭夠睡著了。人窩在大大的木床上就小小一團,小臉兒埋在枕頭裡。其實衣裳脫了,小孩兒的胳膊肘和膝蓋都有不小的淤青。燭火晃動之下,徐宴坐在床邊盯著孩子看了好一會兒,替他蓋上被子才轉身出去。
主臥這邊蘇毓還沒睡著,徐宴是夾雜了一身水汽回來的。
看到他人推了門進來,蘇毓翻了個身朝外,豎著耳朵聽徐宴的動靜。因著沒好意思去看,就聽到細細索索的聲響,不遠不近的。蘇毓這急性子,忍不住坐起身來。一抬頭就看到徐宴的手裡拿了兩本書,蘇毓那麼虛眼一下瞥到,心裡忍不住敬佩起這個人冷靜到令人髮指的自制力。
這個時候還有心思看書?徐宴這廝還是個正常人類麼?看書自律到這地步?
等徐宴靠近了,她才看清,那是兩本關於律法的書。
徐宴穿著單薄的褻衣,似乎洗漱得很倉促,沒來得及擦拭身體。徐宴的臉頰和脖子還沾著水珠。興許是胡思亂想太多突然間的開了竅,蘇毓如今看徐宴就總有那麼些想法。尤其是一看到他身上沾了水珠子,單薄的褻衣被水汽浸濕,半透不透的,蘇毓的眼珠子就很直白地黏到徐宴的身上。
脖子上確實有幾塊紅印子,喉結那一塊尤為的明顯和嚴重。蘇毓注意到他喉結的邊緣還留著小巧的牙印,等意識到這十之八九是她親自啃出來的,蘇毓只覺得腦子倏地一盪。有點上頭……
徐宴卻好似沒覺察蘇毓的打量,喉結緩慢地動了一下。
他臉頰順著脖子的那一塊肌肉彷彿很懂蘇毓的心似的,輕微一轉,上頭掛著的水珠便刺溜一下順著脖子就隱沒進了衣領裡。蘇毓的眼睛就追著不放,光照得他微微濕潤的衣裳,能看得清裡頭肌理的形狀。毫無疑問,徐宴這廝的身材無異是非常可以的。
寬肩,窄腰,大長腿,除此之外,身上肌肉線條極為流暢。微微敞開的領口,蘇毓注意到他的鎖骨也是凹陷進去,脖子修長又美型。
「怎麼了?」嗓音一如既往的淡然,眉眼之中也不見太多的情緒起伏,「可是身子有哪裡不適?」
蘇毓努力將眼睛從他的肉體上扒開,放到他手中的律法上:「你看這個?」
「嗯。」徐宴淡淡地應了一聲。拎著煤油燈緩緩走到床榻邊,本不想多言什麼。但一想毓丫如今已經不是往日的模樣,有些事應當要與她說清楚,於是便將今日所發生的之事言簡意賅地說了一遍。
蘇毓其實也料到了跟林清宇有關,但是沒想到金陵城居然有人會這般猖狂:「孫家就不怕王法嗎?」
「怕不怕王法,他都必須為今日所做之事付出代價。」
徐宴鴉羽似的眼睫遮住了眼睛,蘇毓看不清他的眼神。就看到他低頭脫了鞋子,一雙骨質均勻腳趾修長的白皙腳露出來。這些日子蘇毓一直是該睡裡頭的,但因為今日沒睡著,人還橫在外頭。徐宴覺得地方太小,上了榻以後有些騰不開身。
正準備起身去床裡,卻突然被蘇毓抓住了胳膊。他一愣:「?」
蘇毓垂眸盯著他的嘴唇:「宴哥兒……」
「嗯?」徐宴鼻子裡冒出一聲氣音,濃密的眼睫細微地顫抖了一下,不太明顯。他任由蘇毓抓著胳膊,說出口的話聽起來似乎又有些漫不經心的味道,「怎麼了?」
蘇毓有些尷尬,總覺得自己此時說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