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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乘風這會兒額頭上包著布巾子,人已經醒了。看到徐宴抱著蘇毓從馬車上下來,哇地一聲就哭了。今日上午發生的事兒,他活到至今五歲都沒見過,嚇壞了。見到父親他便蹬蹬地從院子裡衝出來,撲過來就抱住了徐宴的大腿嚎叫:「爹,娘她是不是死了!」
蘇毓也不想這個時候醒過來,但特麼的她就是這時候醒過來。一醒來就聽到這話,頓時沒好氣:「沒死!還活得好好的!」
「娘!」徐乘風小屁娃子驚喜過望。今日發生的那個事兒,他都要以為自己和親娘死定了!
徐宴低頭看向她,嗓音還是那淡淡的味道:「醒了?」
蘇毓抬眸一眼就看到他破了的嘴角和唇珠兒,腦子裡嗡嗡地響,還留有被人餵藥的後遺症。手軟腳軟,但也不便於窩在徐宴懷裡。於是拍拍徐宴,順勢從徐宴的懷裡下來:「……你的嘴怎麼了?」
徐宴:「……被貓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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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徐家院子裡的狼藉還未曾收拾,上午蘇毓和小屁孩子徐乘風一起磨的那些藥粉也灑得到處都是。這會兒也沒心思去收拾這些,一家人都累得厲害。蘇毓不願被徐宴抱著,只能被他攬著腰肢走。軟手軟腳地貼著徐宴的胸口,蘇毓走了兩步,腦子裡電光火石地閃過了一些奇怪的記憶。
她腳步一頓,眉頭蹙起來。
「怎麼了?」徐宴抱著她的,自然立即察覺。
「無事,」蘇毓搖搖頭,覺得這不可能是真的,她怎麼可能會幹得出來這種事兒?抬頭瞥了一眼徐宴,恰巧瞥到徐宴破皮了的嘴角,「就……挺好。」
其實也沒什麼,自家的白菜不是?養在家裡的白菜,啃一口怎麼了?
徐宴不知她臉色變來變去的是在想什麼。見她走路費勁,一手箍住她的腰肢將人半提著帶起來,兩人就這般回到屋裡,徐宴讓她去床上躺著:「你先睡一會兒,我去看看乘風。」
今日之事,不光是蘇毓,徐乘風也傷的不輕。雖然大夫說他沒出什麼大事,但乘風再聰慧畢竟才五歲,還只是個孩子。孩子受了那麼大的驚嚇,夜裡興許會做噩夢。
徐宴吐出一口悶氣,剛轉身準備出去就被蘇毓欲言又止地喚住了。
徐宴轉身看到她:「怎麼?」
蘇毓其實剛清醒沒多久,腦子裡一抽一抽的疼。下午似乎出了許多汗,這會兒幹了,身上有些汗餿味兒。蘇毓的潔癖發作了,總覺得難受,不洗澡的話她根本睡不著。不過想著徐宴這一整日也不曾歇息過,還是將到嘴邊的話嚥下去:「無事,你去看乘風吧。」
徐宴看了她一眼,嗯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蘇毓直挺挺地躺在床榻上,等了一會兒,聽到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徐宴提了一桶熱水進來,不緊不慢地替她倒進了木盆。刺啦一聲熱水倒入盆中的聲音,蘇毓抬頭看了一眼,徐宴的臉被氤氳在水汽之中,眉眼模糊,明明是不變的語調,卻有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溫柔:「你如今的身子不方便沐浴,擦拭乾淨,將就一下。」
蘇毓緩緩地坐起身,徐宴將木盆端到桌子旁,又去取了一條汗巾子搭在木盆上。東西都準備好,他別的也沒多說,轉身就離開了臥房。離開之時還不忘替蘇毓關上門。
蘇毓盯著他的背影消失,摸了摸有些疼的下唇,突然突兀地笑了一聲。
夜色已經很濃了,濃墨一般地潑染。今夜無風,窗外靜悄悄的,間或一陣狗叫,一點動靜都沒有了。古代的夜晚總是安靜的,不似現代燈紅酒綠。蘇毓脫了衣裳擦拭了身體,腦子裡那些混沌的畫面就更清晰了。晃動的燭火在眼前擺弄,蘇毓忽然想起徐宴的脖子。
若是她沒看錯,他脖子上有好幾個被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