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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宴冷不丁被偷襲成功,意識告知自己不該,身體卻沉迷其中。
若非緊閉的門扉被人從外頭扣響,且連扣幾下,徐宴都要深陷其中地追上去索吻了。鬆開之時,他唇色殷紅得像在滴血。徐宴一隻手攥住了蘇毓的兩隻手腕,另一隻手擦拭乾淨蘇毓嘴角花了的胭脂。自己的衣裳來不及收拾,側過頭叫門外的人進來。
是大夫到了,林清宇派人去請大夫,此時人就在門外了。
徐宴困著人委婉地表示讓大夫一個人進來即可。外頭林清宇與謝昊對視一眼後,林清宇抬手一揮,讓身後候著的人全部退下去。
老大夫是林清宇從京城帶來的府醫,醫術高超且口風極緊。背著個藥箱便推開了客房的門。看著眼前擰成一團的小夫妻倆也面不改色,上來就給在徐宴身上作惡的蘇毓來了一針。
這一針也不知紮在哪兒了,原本還生龍活虎的人就這般軟趴趴地倒在了徐宴的懷裡。徐宴鬆了一口氣,終於能空出手來將衣裳下擺撩過來,擋住了失態之處。然後才小心地扶正蘇毓,打橫將人抱起來,送到了屏風後頭的床榻之上。
老大夫就在桌子這邊開了藥箱,拿著一瓶藥頭也不回地遞過去:「先把這個給她灌下去。」
徐宴才將人安置到床榻上,轉身過來,接過瓶子開啟來嗅了一下。那老大夫也不在意,自顧自地點著了油燈,還開啟了一個捲軸。捲軸攤開,裡頭是長短不一粗細也不一的一套針。他從中挑了一根,在油燈上燙了一遍,又拿了個什麼東西擦拭了,轉頭才走到屏風後頭。
「可收拾好了徐公子?」老大夫很懂規矩,「老朽這就進來了?」
徐宴替蘇毓將亂掉的衣裳整理好,拿了帕子又替她擦過臉頰。老大夫過來之時,蘇毓除了臉色酡紅不正常,呼吸也不夠順暢以外,至少沒那麼狼狽了。
老大夫抬眉看了一眼徐宴,冷不丁的,還被徐宴的皮相給驚了一下:「退後,別在這杵著。」
似蘇毓這等狀況的女子,老大夫見識過不少。往日在冀北候府,總是會有人送來餵了藥的婦人上門。偶爾小侯爺會欣然享用,偶爾則就似今日這般,招他過來替女子解毒。這等事兒做多了,老大夫下針都不需要猶豫的,幾針紮下去,蘇毓的臉色就明顯地好轉了。
全程施針不過一炷香,興許更快,老大夫已經在一旁擦手:「回頭多抓些親熱解毒的藥,喝個兩貼就成了。不過今日這藥罐的似乎有些猛,對女子身子不好,平日裡注意多弄些補的給她補補氣。」
徐宴見蘇毓呼吸平穩就放心了。老大夫張口,他便躬身一禮鄭重地謝過了他。
老大夫擦完手去屏風外頭,拿了筆墨紙硯,很快就寫了一份方子遞給徐宴。
別的話也沒多說,順便替蘇毓號了個脈。看著公子哥兒模樣的徐宴意味深長:「早年底子傷得有些狠,這半年補得不錯,但還是虧空得厲害。既然看了,就順便都看了,小相公,老朽就順便給你多開個方子,你也抓了藥給你娘子用吧。」
徐宴多拿了一份方子,又耐心記下老大夫的囑咐,這才有禮地將人送出門。
這麼一折騰的,外頭的天已經全黑了。徐宴坐在床榻邊看著沉穩下來的蘇毓,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被送去醫館的徐乘風。今日遭罪的不僅僅是蘇毓,乘風也受了大罪。
孫老二的所作所為已經嚴重觸及了徐宴的底線,他這會兒冷靜下來,心裡憋的那股怒恨又湧動起來。沒有哪一刻讓他覺得,權勢是如此的重要。徐宴從前讀書習字只是因為單純的喜歡,覺得有意思。此時卻憑地生出了一種強烈的野心和慾望,他要走科舉的路,他要位極人臣。
坐在蘇毓的床邊,屋內不知何時已經掌了燈火。徐宴低垂的眼簾遮著眸中翻湧的戾氣。晃動的燭火將他的眼睫拉得細長,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