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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怎麼在一起的？她跟你說了什麼你快講給我聽聽。」程凜迫不及待地問道，不自覺被陸時諶牽著鼻子走。

陸時諶含笑看向程凜，程凜和他對視兩秒鐘，不自覺移開視線，耳朵卻悄悄紅了。

程凜不再看他，只是說道：「今天彩排完別走，我有話要跟你說。」

陸時諶表面上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心裡卻樂開了花。

第53章

彩排並不用把節目全部演完，只需要主持人串一下詞，各位表演者按照出場次序試一下燈光音響之類的裝置，所以總共也不需要太長時間就能結束。

不過一個小時，陸時諶卻等的極為焦灼。

這還是程凜第一次主動約他，更不用說兩人之前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面說過話了。

彩排終於結束了，程凜早就已經不見蹤影，陸時諶耐著性子聽完總負責人的囑咐，急匆匆地走向他們之前排練的教室。

他推開了門。

推開門那一瞬間，教室內坐著的青年轉頭看向門口，細碎的短髮隨著他的轉頭被輕微揚起，又落在青年的額前，額發下，一雙黑亮的眼睛直直對上陸時諶的眼，隨後彎起唇角，沖陸時諶笑了笑。

恍惚中，青年人的笑容和記憶裡那人重合在一起。

陸時諶走進教室，關上門。

「你來了。」

他聽見青年飄忽如同雪花一樣輕飄飄的聲音。

陸時諶「嗯」了一聲。

「你還記得嗎？當初在醫院的第一次見面。」

陸時諶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和程凜的第一次見面應當是在禮堂，大一新生的開學典禮上，他作為學生代表上臺，而程凜坐在他們班級的角落裡，眼神陰鬱地盯著他。

他正疑惑，就聽見程凜繼續說道：「當時我媽媽剛出車禍，在手術室做急救，你爸爸在手術室外站著，我嚎啕大哭，讓你爸爸把我媽媽還給我，然後你就來了，你不敢上前，躲在你媽媽身後，探出一個腦袋來看我。」

陸時諶一下子想到什麼，整個人僵硬在原地：「你是——」

程凜點點頭：「是我。」

他又笑了笑：「是不是很驚訝？我剛到這個地方，成為這個世界的程凜的時候我也很驚訝。」

陸時諶喉嚨有些發緊：「你真的是他？」

程凜彎起唇角：「怎麼？不相信我？那你記不記得那次你去我們學校看我演出，我沒上臺，那是因為我舞蹈底子太差，五音也不全，我們文藝委員無奈之下把我換下來了，我當時看你眼熟，一直在你右邊看著你，所以你出事我才能第一時間衝過去。」

陸時諶徹底信了。

他後來知道了程凜為什麼沒有上臺，但這些小細節他從來沒有跟別人講過。

「你什麼時候來到這裡的？」他記得之前的程凜跟他還很不一樣。

「就是那次在醫院，他被陳安冉拒絕後打遊戲猝死的那次。」

「那他——」陸時諶有些不確定地出聲。

「他已經死了。」

陸時諶愣住，半晌，他才驚疑不定地問道：「死了？」

程凜點頭：「還有，你記不記得你之前在hehe基地的時候也看到過一張紙憑空出現，然後落在我手裡了，就是那張紙，在我來到這個世界後就一直在給我發布任務……」

在陸時諶疑惑的目光中，程凜將所有事情娓娓道來。

……

陸時諶花了十分鐘將這件事消化掉，問道：「所以我們現在是在一本小說裡？我還是那本小說的主角？你來到這裡只是為了完成任務？」

看到程凜又點頭，他有點慌亂，又有點擔心：「所以你完成任務就會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