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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他要說：嘿，我和你來自同一個世界，我還是你曾經喜歡過的人，我現在有回去的辦法，不如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不行不行不行，程凜捂住腦袋。

這種自曝家門的方式，他會被當成神經病的吧。

正當程凜冥思苦想之際，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他盯著螢幕上閃爍的陸時諶三個大字，一時不知道這個電話他是接還是不接。

猶豫片刻，在鈴聲停止之前程凜才按下接聽鍵。

接通之後，一陣沉默。

兩人隔著手機螢幕，一時間相對無言。

在手機上的通話時間跳過第三十秒種的時候，陸時諶率先打破沉默。

「系聯誼會就在三天之後。」

程凜輕聲「嗯」了一聲。

陸時諶有些不自在地繼續說道：「雖然我們的節目已經排練完了，但應該還要再彩排一遍，彩排時間在後天下午兩點。」

「好。」

「那……我等你。」陸時諶有些彆扭的結束通話了電話，耳朵根微微發紅，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手機，心底微微有些期盼。

經過這麼幾天的思考，他終於弄明白了自己對程凜的感情。

他真的，很難不讓他心動。

如果以前的程凜和現在的程凜站在一起，那他還是會選擇現在的程凜，現在的程凜更鮮活明亮一點，對生活仍舊充滿希望，也讓他更加嚮往。

他喜歡的，就是現在的程凜。

…………

「老譚，我想問你一個問題。」程凜盤腿坐在床上。

老譚正在下面鬥地主，聽見程凜的話「啊」了一聲：「你問吧。」

「你覺得以前的我是什麼樣的？」程凜內心有些緊張，「就是我那次差點猝死，從醫院回來之前。」

程凜打算先試探試探老譚的想法，看能不能從他身上得到願力。

老譚沉默了一下，鬥完手裡這把地主才抬起頭對程凜說道：「老程，我實話和你說，你也別生氣。」

程凜點點頭：「我不會生氣的。」

「那我可就實話實話了。」老譚神色突然變得認真起來，「你之前吧，給我的感覺就是偏執，孤僻，還不講衛生，就那種很陰鬱的感覺，我剛開學跟你打招呼也不理我，我和老李就覺得你這個人很難相處，邀請你幾次打遊戲也被你拒絕了，後來就沒再和你說過話。」

「還有，你之前不是喜歡陳安冉嗎？大家都說陳安冉喜歡陸時諶，你就是不聽，非要一意孤行，陳安冉說什麼你都點頭，讓你做什麼你都答應。還有就是你這個人自尊心太強了，開學一個人來的，假期就沒回過家，還經常去做兼職，我們其實都知道你家境不太好，是你自以為掩飾的很好罷了。」

程凜又問道：「那你……喜歡以前的我嗎？如果可以，你願意以前的我回來嗎？」

老譚搖搖頭：「我們更喜歡現在的你。」

……好吧，試探失敗。

通知的彩排時間很快就到了。

程凜趕過去時，彩排已經開始了，一共18個節目，他和陸時諶的節目排在第12個。

程凜推開場館大門，臺上有人正在表演，臺下坐著其他節目的表演者，程凜環視一圈，在第三排看到了陸時諶。

陸時諶身旁，坐著一個女孩子，正衝著他有說有笑。

女孩子長髮及腰，眉眼精緻漂亮，塗著薔薇紅的口紅，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惹人憐愛。

是陳安冉。

陳安冉正笑著和陸時諶說著什麼，陸時諶朝她微微頷首，側耳傾聽的樣子很是認真。

他們看起來就像是真正天造地設的一對。

程凜的心嗡的一下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