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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誰都要發瘋吧。
白斯喬突然很輕的笑了聲。
林漾怔住,這怎麼笑得出來?
「你看,」白斯喬回握著她的手,唇邊的笑意毫無溫度,「今晚他們想要的,不是都落空了嗎?」
?
!
林漾忽然有種後背發涼的茅塞頓開感覺,所有的一切突兀巧合的事,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為什麼白斯喬會選擇在中秋節攪壞白家所有人的心情,為什麼把白學禮和白一希的事抖給白季同聽,為什麼偷偷拍下白一希出軌的影片然後當著家裡人的面播放,還有——
為什麼故意當著所有人的面和她親暱,堂而皇之宣佈自己和她在一起了。
林漾喉嚨發乾,她在最初本來有種渺茫的不切實際的猜測,白斯喬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己,所以才會不管她的拒絕,固執的要跟她在一起。
但其實真相無非是利用,她不過是白斯喬用來報復白家的一顆棋子而已。
棋子的想法一點也不重要。
原來是這樣啊。
林漾心裡一陣陣的發著冷,忽然覺得自己相當可笑。
白斯喬摟著她在白一希面前耀武耀威,大概就是為了告訴他,自己要把他的東西也搶走吧。
她還傻傻的擔心他在夜裡吹冷風喝酒傷心又傷身。
「你要去哪。」覺察到林漾要起身的動作,白斯喬一把扣住她。
林漾不想跟他多說一句話,掙扎著就要走:「睡覺。」
她不願意再跟白斯喬待在一起了,剛才因為對方而產生的所有同情或者什麼複雜情感,此刻好像都在譏諷她的自作多情。
白斯喬卻不放手。
兩人拉扯之間,睡袍落在地上,酒杯和酒瓶也打翻了。
林漾被胸前的一片冰冷激得打了個寒顫,那些散發著濃烈氣味的褐色液體順著腰往裙擺滑落,濕噠噠的一直順著小腿蜿蜒。
因為洗了澡打算睡覺了,林漾沒在睡裙裡穿別的什麼,白色睡裙的料子本來就輕薄,打濕後緊貼在肌膚上,已經達不到遮蔽的效果,那半透明的視覺衝擊,甚至帶來種反效果。
白斯喬的眸色沉了許多。
林漾無心跟他糾纏,也沒注意他的表情變化,甩了手就往樓上走。
「桃子。」白斯喬在身後沉沉的喊她。
她沒有猶豫,甚至加快了腳步。
林漾本想故技重施,但對方這次根本沒給她機會,在她碰到房門之前,白斯喬一把勾住她的腰,把她壓在牆邊。
「聽不見我叫你?」他用力捏著她下巴,「躲什麼。」
「我想睡覺,有什麼問題嗎?你繼續喝你的酒就好了。」林漾撇開頭,「放手。」
白斯喬凝視著她,目光總是情不自禁的往下滑,落在她胸口那片水漬上。
她總不清楚,有時候哪怕是呼吸之間,也能勾起人的無限欲、望。
「行,」白斯喬勉強穩住呼吸,微微俯下身,「酒都被你灑掉了,那我只能陪你睡覺了。」
林漾躲掉白斯喬的一個吻,口舌間還能感受到烈酒的味道,又辣又苦:「離我遠點!」
在她的認知中,上、床這種事最好是兩情相悅,再不濟起碼也有一方是有愛的,現在兩個人都不愛對方,算個什麼事?
白斯喬眼神裡的陰戾因為這句話忽然濃烈了許多,他慢慢掰開她的手抵在牆上:「剛剛是你先抓著我的手,現在又把我推走,林漾,你以為自己在玩角色扮演遊戲嗎?」
林漾還沒來得及開口,白斯喬又把她的嘴堵上了。
他的唇溫熱而呼吸滾燙,烈酒的氣息強勢的佔據了林漾的感官,她企圖躲避,卻遭到更猛烈的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