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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來動去的。」
白斯喬把手伸進睡袍裡,環住她的手臂,最後扣在身前,語氣裡有明顯的不悅。
林漾側身貼著白斯喬的前胸,不敢再動,怕蹭出什麼問題。雖然白斯喬的手指冰冷,但隔著倆人單薄的睡衣布料,她還是能感受到對方肌膚的溫度偏高。
也許是喝了烈酒的緣故。
她還沒想好說點什麼,耳邊忽然傳來白斯喬很輕的嘆息。
「你怎麼總是來招惹我。」
他的聲音聽起來像藏著一簇野火,在冷風中有燎原的趨勢。
她什麼時候又惹到他了?
林漾本想跟他辯駁兩句,白斯喬卻似乎懶得說話,重新倒了酒,目光有些遊離的看向天上的月亮。
兜裡的手機震了幾下,林漾拿出來,是她和席佳雨還有袁松月三人群裡的資訊。
袁松月發了幾個影片,是她和男朋友拍的小影片,席佳雨在底下嘟囔大過節的還要給人塞狗糧,實在是不厚道。
林漾點開看完,也發了幾個表情吐槽好友的秀恩愛,正和兩個朋友貧得飛起,忽然察覺到白斯喬的目光掃了過來。
她不動聲色摁熄了手機,重新放回兜裡,不理一下一下持續不斷的震動。
過了半晌,冷不丁聽白斯喬開口:「你以前過中秋節會做什麼?」
這是什麼問題?又要給她挖什麼坑嗎?
林漾下意識仰起頭,嘴唇無意堪堪擦過白斯喬的下頜,對方卻沒有太大反應,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睡袍裡摟著她的那隻手慢慢的摩挲著她的肌膚。
似乎是察覺到她的遲疑,白斯喬又說:「我從有記憶起就沒怎麼正式的經歷過什麼節日。」
他的雙眸因為染上醉意,裡面的情緒要比平時更好懂。說這話的時候,似乎還能看出些許惆悵茫然,睫毛在月光下投下淺淺的陰影,一扇一扇的,像蝴蝶脆弱的翼。
林漾說不清是因為這個眼神太溺人,還是因為月色太溫柔,剛剛的警覺和在白宅裡積攥起的怒氣不知不覺悄悄散去了。
「中秋的話,」她沉吟片刻,「爸媽會早點回家,過節他們不愛在外面吃,總是在家裡張羅,吃完飯我們會在天台賞月」
如果不是白斯喬問起,林漾可能都沒想過自己距離團團圓圓的過節已經很久了。
曾經尋常得像呼吸般的日常,居然已經成了遙不可及的夢,只能在記憶裡捕捉幾縷過去的感覺。
「大一些時,哥哥帶我去放河燈,」林漾靠在白斯喬的胸口,看著天上的月亮,「夜晚河面是黑的,但是河燈一盞一盞的順著水飄,你見過嗎,真的很像銀河。」
「我沒放過河燈。」白斯喬淡淡的說。
林漾反應過來,對方從小就被白季同丟到國外生活,哪裡有什麼機會跟家人過中秋。
「以後有機會我帶你去放吧。」她脫口而出。
白斯喬不知道在想什麼,沉默好幾秒後才極慢的嗯了聲,看起來不是很在意這種事。
林漾忽然覺得心裡酸酸澀澀的,有時候只看到自己的鞋子舊了破了,卻沒想過有些人連鞋子都沒有。
也許白斯喬在成長的路上缺了太多東西,才會形成這樣喜怒無常的古怪性格。
「你都許什麼願望?」白斯喬沒她這麼思緒萬千,又問。
「你怎麼知道我對著河燈許願?」林漾有些詫異。
白斯喬只是很淺的笑了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不好奇我今晚為什麼在白家做那麼多事嗎?」
林漾聽他的語氣有些怪,又見他的眼神裡好像藏著點什麼,下意識坐直身體。睡袍從她的肩上滑下,又被白斯喬仔細的拉好。
「我的母親,在二十年前的中秋節,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