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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天義沒吭聲,只是盯著她。
秦雲岫覺得他應該是醉了,否則怎麼解釋他一反常態的熱情。明明她記得她睡過去之前他臭著臉要離開。
後來
「咕嚕咕嚕」
正出神間,一連串的咕嚕聲響起,打破室內的寂靜。秦雲岫後知後覺感受到胃內傳來的飢餓感,扭頭瞅了眼外面的天色。
天黑了。
她這是睡了多久?
顧天義聽到聲音,視線瞟過她的肚子,沉默著轉身走出去。
秦雲岫扭過頭,看了眼他即將消失的身影,擔心的情緒一閃而過。走路不歪,沒有撞門,好像還有神智,應該知道找人接他回家。
想了想,她沒再管他。
秦雲岫拿過床頭桌旁的鬧鐘,七點了。從早上睡到晚上,難怪這麼餓。扔下鬧鐘,她起身去樓下找東西吃。
剛走到門口,顧天義去而復返的身影出現在眼前,手裡還端了碗冒著熱氣的粥。她猛地止住腳步。
顧天義目光落到她赤著的雙腳上,想到她的病還沒完全好就這麼跑出來,眉心微皺,「回床上。」
偏不。
秦雲岫轉身走到紅木桌旁坐下。
顧天義端著粥進來,騰出一隻手抽把椅子坐在她旁邊。他將粥放在她面前,主動拿勺子舀一口遞到她嘴邊。
秦雲岫莫名其妙看他一眼,不知道他這是在幹什麼,她房間裡又沒有別人,沒必要裝體貼吧?
無視他舉得僵硬的手,秦雲岫直接端過碗對著口喝粥。一天沒吃東西,之前又吐得厲害,這會確實餓極了。
粥的溫度控制得剛剛好。
暖而不燙。
喝到一半耳邊驟然響起男人清潤溫和的聲音,還帶著絲詭異的緊張,「嬌嬌,粥合胃口嗎?」
秦雲岫抬眸,猝不及防對上男人飽含寵溺的眼神,微微怔松,是他醉了還是她沒醒?
明明眼裡看著沒醉意啊?
怎麼那麼不正常
想到什麼,秦雲岫心跳如雷。難道顧天義沒在沉默著爆發而是在沉默中變態了?她低頭看了眼碗裡的粥,又瞅了下顧天義,冷不丁地冒出一句:「粥有毒嗎?」
「」
顧天義沉默半餉,輕輕把勺子放回她碗裡,眼底的不自在一閃而過,很快就沒了波瀾,「阿姨煮的。」
確定了,粥沒毒,是人有毒。
心剛放下來,秦雲岫將剩餘的粥全部喝完,還意猶未盡地舔了下唇。她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動作對旁邊欲求未滿的男人來說是一種無意識的引誘。
顧天義喉結微微滾動,一直盯唇的眸子暗了暗。動作比思想快,反應過來他已經抬手撫上她剛剛被蹂躪的紅唇,壓低的嗓音染上幾分蠱惑:「我幫你擦擦。」
秦雲岫怔怔地看著他,男人低沉悅耳的聲音再次擦過耳際,透出點若有似無的曖昧和繾綣:「好像沒能一次餵飽你。不過你剛醒,不能喝太猛,歇會再喝。」
「」
秦雲岫實在受不了他這麼詭異又變態的態度,她就知道他不可能這麼輕易地讓照片的事就這麼過去。
她懷疑他在憋大招。
但她不想陪他玩。
之前因為生病難受沒把事情談完就睡了過去,這會怎麼也得儘快把照片的事情解決掉,不能任由他發神經。
秦雲岫放下碗,神色坦然地看著顧天義問:「照片的事我沒法解釋,告訴我,我要怎麼做你才會消氣?」
是她識人不清,她認。
這件事在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