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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才慢慢抬眸看她，寒涼刺骨的聲音裡透著不符合年齡的冷沉，「沈夫人，你是不是忘了，你總經理的位置是怎麼來的？」
沈夫人被他冷漠嗜殺的眼神盯得心裡發毛，想起他對付別人的那些手段，脊背不自覺爬上一層冷汗。但她畢竟是長輩，沒在面上顯出來，強撐著擺出長輩的姿態，「我不可能為了你跟顧家為仇。」
「呵」沈昀冷笑出聲，他從沒想過靠別人，「你怕什麼，天娛旗下藝人那麼多，你以為乾淨的有幾個。」
沈夫人擰眉：「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顧家內裡都是髒的。
沈昀單手插兜起身，手中飛鏢不知何時甩了出去，深深插入白牆中，折射出冷光。「怕了就不要再插手我的事，」他頓了幾秒，目光掃向一旁的許瑩瑩，語調譏諷，「你演技爛透了。」
許瑩瑩臉色一白，死死咬著嘴唇，沒有開口為自己辯解。直到他身形消失，她顫抖的身軀才慢慢平靜下來。
「瘋子。」沈夫人暗暗咒罵一聲，早知道會這樣麻煩，她就不參與這趟渾水了。回過頭來看到許瑩瑩蒼白的臉色，她無奈出聲安撫：「委屈你了。」
許瑩瑩搖頭，神色怔然。
沈昀從客廳走回臥室，關上門，掏出手機看熱鬧。一上午過去了，秦雲岫的工作室終於出來回應了。沒解釋，只不過發了段劇組慶祝殺青的影片，裡面有不少人。
之前保持安靜的劇組其他演員此時都出來替她澄清，但沒上熱搜，只有他的名字被獨自掛在熱一。
陳年舊事都被扯了出來，相比以前那些真實且存在過的擁抱和熱吻，和秦雲岫似是而非的緋聞反而顯得不怎麼真實。
何況有不少人幫忙澄清。
果然下手輕了，輕易就翻轉。
之後的發展沈昀不用看也猜到了，他沒興趣看評論，退出微博。開啟手機相簿，裡面的圖片一張都不剩。
還真沒給他留底啊。
沈昀唇角微勾，漫步走到書桌旁，抬手拉開抽屜。他從裡面拿出一本嶄新精緻的相簿翻開，攤平在桌上，溫和的視線一瞬不瞬盯著照片裡的人影。
照片裡，女生安靜躺在床上，精緻得像洋娃娃的側顏展現出毫無防備的柔軟。男生拇指抵在她額前，溫軟的唇輕輕落在上面，似在低聲訴說男生小心翼翼的心事。
這大概是他拍得最好的圖片了。
沒有其他人，只有他和她。
又或者說，只有他。
這是他一個人的秘密，對於其他所有人來說，那晚沒發生什麼。可他又不是什麼好人，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做。
只是說過了要她心甘情願，所以暫時先這樣吧。顧天義欠他的，以後再拿。
沈昀將照片拍下來，設為私密圖片，然後將相簿放回原處。短時間內估計沒機會再接觸到她了，那麼，從天娛哪位開始下手好呢？
好像誰都很無聊。
—
秦雲岫做了一場夢，夢裡她好像被什麼東西壓住，承受不住的重量壓在胸口，使得她喘不過氣來。她想張開嘴大口呼吸，結果唇很快就被堵住了。
「唔」
聽到身下柔軟的身軀無意識溢位的呻吟聲，男人霸道侵略的動作微頓，暗紅的眸底情色加深，隨即是更猛烈的深入。
秦雲岫不得不掙扎著醒過來，然後就看見了面前放大的俊臉，心中無數隻草泥馬奔騰而過。
原來不是做夢。
她想也不想就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