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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起淵說：「我是無所謂的，但接受教育的是學生，問一下他們的意見吧！」

數學老師：「……」

她總覺得鍾老師病好回來後，換性子了，說話那麼委婉，她險些聽不懂。

這節課下課後，數學老師跟鍾起淵去了高一9班。數學老師在前，鍾起淵在門外沒有進去，因此一干學生看見數學老師時，頓時有不好的預感：

「不會吧？不是說鍾老師回來了嗎，為什麼又是數學課？」

「可惡，我討厭數學！」

有人哀嚎：「不要啊！」

數學老師瞪了他們一眼，心想：我多上一節課又不能多拿一份工資，你們以為我很想給你們補課嗎？嗓子說到啞了，潤喉糖吃再多都沒用。

嘴上道：「是這樣的，我跟你們的鐘老師商量了下，決定讓你們來選下節課是要上體育課，還是上數學課。你們已經是懂事的孩子了——」

沒話沒說，一群學生吼道：「上體育課！」

數學老師的聲音徹底被他們的興奮叫聲給淹沒。

鍾起淵這才走到門口，敲了敲門：「換好運動服在體育館集合，體育委員找幾個同學去搬桌球、羽毛球跟籃球。」

「好耶！」好幾個男生興奮地叫出聲，一陣風似的跑了。

其餘同學也紛紛去更衣室換衣服，只有幾個學生仍在埋頭寫習題冊。

系統又化成螢光飛舞：「宿主，是氣運之子！她真是個愛學習的好學生，真乖巧呢！」

鍾起淵看了眼那扎著單馬尾，完全沉浸在習題的世界裡的少女，沒有說什麼，轉身往體育館去了。

洛癸解著題，隱約聽到了一陣歡呼，她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也不太關心，只希望他們別吵到自己學習。

然而真的安靜下來，她便迷茫地抬起頭，發現課室裡已經沒有幾個同學了，心裡一慌：「什麼情況？」

她扭頭問剩下的幾個同學：「他們人呢？」

「去上體育課了。」同學回答。

洛癸恍然大悟：「鍾老師回來了啊！」

她並不打算逃課，於是收起習題冊，也離開了課室。

換好運動服，她踩著鐘聲跑到了體育館。鍾起淵出現後，學生們才稀稀拉拉地匯聚。

鍾起淵說：「什麼時候排好隊再點名，點完名再做熱身運動，剩餘還有多少時間自由活動，你們自己掂量。」

話剛落音，體育委員站了出來，朝那幾個還在嬉笑打鬧的學生怒吼：「林嘉、孟沖，還鬧呢，快站好！」

被他這麼一吼，加上被鍾起淵威脅，這群學生以最快的速度排好了隊。

這時，第二排的女生甩了甩頭，扭身回頭狠狠地瞪了第三排的男生一眼，眼裡兇得彷彿能冒出火來。

「洛癸你幹嘛呢？」體育委員問。

洛癸道：「我想換個位置。」

體育委員趕緊給她換個位置，結果後面的男生也立馬笑嘻嘻地舉手：「我也要換個位置。」

體育委員還沒說什麼，直接搬來一張凳子坐著的鐘起淵掀開了眼眸，淡淡地說：「換！你站到前面來，這個位置視野好，方便你指點江山。」

眾學生：「？」

師長明在愕然了片刻後，很快就回過神，說：「我不換了。」

「你說換就換，說不換就不換，這是你的課堂還是我的課堂？你要不想上體育課就趁早跟我說，別耽擱大家自由活動的時間。」

換了別的老師這麼說，師長明肯定甩臉色直接走人。可鍾大附中誰不知道這位走後門進來的鐘老師是個病秧子，幹不了粗活重活，還受不了刺激。她要是出事，那學校指定得攤上官司。

在學生們異樣的目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