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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俊生垂著頭,盯著那柄黑傘。
傘裡有那個人的魂魄。凶神惡煞,夜夜來找他討命,不帶走爸爸,他會在無休止的噩夢中逐漸耗盡精力而死,死後也會下十八層地獄。
高師、符篆都不抵用。他抖著手,摸上傘柄,猩紅的眼,充滿病態的執著——他要解脫。
只要將爸爸獻祭給他,將罪魁禍首獻祭給他。
「轟——」
威力巨大的炸藥,將渺小的計程車變成巨大的火團。
璀璨的紅色光暈破開灰暗的天色,令不遠處的戴著小丑面具的男人高高揚起嘴角。
他撐傘走過去,一塊雕刻著小丑面具的木牌,被白手套丟在翻倒的汽車兩米遠。
透過碎裂的車窗,見到車裡兩人殘破不全的軀體,小丑邁著愉悅的舞步,逐漸走向遠方,和黑暗合為一體。
「你在幹什麼?」
特殊電子音飽含怒氣,聽不出男女。
蘇孚回神,正對上一張畫著小丑妝容的臉蛋,而自己還半壓在人身上,右手拿著一張小丑面具。瞬間反應過來是哪個節點,暗罵系統天坑,她迅速思考對策,羞澀笑道:「抱歉,我只是覺得你有點眼熟。」
開車的小丑似笑非笑地盯著她右手的面具。
她恭恭敬敬送還。
一把手術刀立刻抵在蘇孚脖頸。
與此同時,麵包車漸漸停在百畝服務區百米遠。
暴雨瓢潑,噼裡啪啦,打在耳邊。
銀灰色的麵包車,彷彿與世隔絕的小世界。
即便蘇孚叫喊,也沒人聽得到。
何況,在她試圖的叫喊的第一秒,這把冰涼的手術刀,就會割開她脆弱的喉嚨。
蘇孚嚥了口口水,這次任務物件是個十足十的瘋批,行事乖張,毫無規律。
不能以常理理解的人,任再見多識廣,看透人心也無計可施。
能和仇人稱兄道弟,也能笑著處理愛人的屍體。
雖然蘇孚不確定,時隔五年,對面這人是否還將原身當做愛人。
不過原劇情,他的確是哼著歌,將原身埋在高速旁邊的樺樹林中。
《光與暗》講的是一對同胞兄弟因經歷不同,成長為人類之光與髒老鼠的故事。
男主喬澤天自然是人類之光,家世良好,精英律師,後期成為全國偶像。
髒老鼠許渡則是男主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幼年被拐,少年遭遇家暴、校園暴力,高中輟學,被養父拋棄,沒有學歷,沒有良好的工作,沒有親屬,青年依舊在遭受欺辱。於是他偏激地報復社會,建立小丑遊戲,擾亂公序良俗,終於墮落為下水道里見不得光的髒老鼠,最終在和男主鬥智鬥勇中被擊斃。
作者立意宏大,探討環境與家庭教育對孩子的影響,奈何筆力不夠,情節牽強,尤其是描寫許渡由優等生重重磨難落入地獄,惹來評論區大片道戾氣過重、強行黑化的罵聲,作者在罵聲中太監,由此文衍生出的小世界,許渡卻沒被擊斃,反殺男主。
後來他建立的小丑遊戲鬧得老百姓人心惶惶。越來越多的人,被x市的恐怖氛圍影響。x市成為罪犯的天堂,越來越多的人效仿小丑,冒充小丑,最終影響全國、全世界
蘇孚在此扮演的,便是許渡高中時期的前女友,也是他高中輟學的原因。
或許是人在逆境,激發潛能,便是一母同胞,許渡的智商也比喬澤天高出一大截。
同一所重點高中,許渡次次全校第一,次次總分比萬年老二喬澤天多出幾十分。
自主招生考試後,喬澤天落寞醉酒,小青梅蘇孚看不慣,要幫喬澤天教訓許渡,帶頭孤立、關廁所、潑涼水。
這時,喬澤天一好友段旭出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