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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花魁,分明是個男子!
作者有話要說: 嗯……「妻」管嚴…嗎?
第55章
「竟是男子嗎?」江聞岸小聲嘀咕著。
臺上的人裙擺雖是粉色的,然而挺拔的身姿絲毫不會讓人產生誤會,一看便知是一位俊俏郎君。
其氣質出塵如謫仙下凡,再加之半掩的面目,倒著意添了一絲神秘感,叫人更生興趣。
玉遙低聲道:「是呀,方才就想說江公子誤會了,緋言不是個姑娘。」
「哦。」
江聞岸點點頭。
倒也不怪玉遙,他確實沒說過緋言是個姑娘,是他自己一聽是花魁便先入為主了。
沈延不動聲色,只垂著眸子,往江聞岸碗裡夾了塊什麼東西。
「先生,嘗嘗。」
江聞岸一心在緋言身上,也沒太在意他給的是什麼東西,十分信任地往嘴裡塞,片刻之後卻是皺緊了眉,他驚呼:「唔,好酸啊!」
低頭一看碗裡還殘留著一點點黃棕色的水漬。
方才延延給他夾的竟是南洲人夏日生津解渴用的釀梅子。
沈延倒了一杯茶水給他。
他意有所指:「先生知道就好。」
「……」江聞岸還未細嚼其中的意味,便被臺上人低沉清冷的嗓音吸引。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1]
江聞岸的筷子一頓,猛地抬頭。
又是李白的詩?!
這聲音……好熟悉。
緋言的嗓音如冬日裡山間冷泉,令在座所有客人陶醉其中,一時間所有人都忘了桌子上的珍饈美食,只顧著抬頭仰望男子。
而他始終未曾分一分眼神給其他人,手裡握著一卷書,纖長的手指竟是比紙張還要白皙,十分養眼。
他還在唸著,明明不算多有感情的朗讀,但就是有讓人想聽下去的魔力。
「好!好一個『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2]!」
此起彼伏的叫好聲讓江聞岸稍稍走神,他低頭瞧見沈延又默不作聲地給他夾了一筷子梅子,手指在他眼前亂晃,骨節分明,比緋言的要更好看。
他唇角微微勾起,心下一動,一把取走了他的筷子,伸手抓住他頑皮的手指。
嗯,手指很長,手掌卻寬厚。
沈延愣了一下,反手握住先生的手,終於安分下來。
江聞岸偏頭問玉遙:「這些詩都是這位緋言公子自己作的嗎?」
「不是。」玉遙亦是一臉痴迷地往臺上看,聞聲才偏過頭來,一看身旁二人不知何時已經牽上手了,突然恍然大悟。
難怪這人那日見著江公子與他們喝酒會這麼生氣,原來二人是這種關係。
他的目光這才第一次敢在沈延臉上停留,一時間竟忘了畏懼,肆無忌憚打量著,最終因為找不出一絲一毫的瑕疵而在心底讚嘆。
這位公子亦是人中龍鳳,怪不得江公子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江聞岸只看著眼前人發著呆,一會兒痴笑一會震驚一會兒又是恍然大悟的模樣,又一直盯著延延看。
雖然延延真的很好看,但他這眼神未免也太露骨了點吧?
他微微蹙眉,忍不住提醒道:「玉遙?」
「哦哦哦」他回過神來立馬移開視線,看向江聞岸,說道:「他說不是自己寫的,只說是家鄉那邊的大詩人作的,可這普天之下哪有人能寫出這麼好的詩句?真真是聞所未聞。」
「而且緋言熟記於心的有很多很多首,若不是他自己寫的,怎麼可能記得這麼多?依我們看,這些不過是他的謙虛之詞罷了。」
江聞岸點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