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頁(第1/2 頁)
蕭慎玉蹭了蹭他的下頷,示意他說還有什麼,他於是難得乖巧溫馴,善良體貼地回答——
「還有極致的歡喜。」
這世間沒有什麼能讓我極致歡愉。蕭慎玉無聲地回答他。
「不,有的。」江硯祈埋頭,與蕭慎玉對視,他抬手貼上蕭慎玉的側臉,等對方放開他的脖子後才笑著說,「我教你。」
蕭慎玉被吻住了。
江硯祈勾著他的後頸,與他調整站姿,自己昂著頭親吻他。蕭懷川的唇果然和他的人一樣溫涼,找不到生氣,但他江硯祈的呼吸是滾燙的。他要勾得蕭懷川和他一起在滾燙的火海里打滾,要將火燒到蕭慎玉身上,然後和他燒成一團。
他不僅用呼吸勾著蕭慎玉,還用睫毛去勾弄。
蕭慎玉被撓得發癢,他有些生氣地捏住江硯祈的下巴,與他分開,啞聲問:「誰教你的?」
江硯祈覺得有些丟人,但還是老實道:「禁斷話本里學了理論,在花樓裡受過現場教學,我學得好嗎?」
「好。」蕭慎玉因為這一句天真的詢問起了動靜,於是壞心眼地和罪魁禍首貼得更近,將他吻住了。他自覺天分奇高,將江易安的技巧學了個透徹,但他比江易安更壞,他追求極致,他要讓江易安呼吸困難,手腳發麻,渾身癱軟,只能揪著他的袖擺借力,只能嗚咽著向他求救,以此來讓江易安後悔這不合時宜的撩撥。
他要告訴江易安:想救我,先救你自己。
他要在江易安的窒|息中尋找極致的歡愉。
江硯祈覺得自己好沒出息。他毫無招架之力,他攀著蕭懷川的手臂,又因為無力而落下,只得揪住後者的手臂,好似溺水之人手腳並用抱住浮木時狼狽。
腳下踩的路變成了雲團,他在綿軟上虛浮著身體,他喘不上氣,出不了聲,喊不了疼,他開始嗚咽,討好地向蕭懷川撒嬌。
懷川,蕭懷川,我要死了,來救我。
江易安,你自找的。
蕭慎玉用愈發不受控制的呼吸和情動如此回復他,他抵著江易安通紅的鼻頭,與他親暱地依偎在一起,攪得他撒嬌的力氣也無,只能依靠自己這個殺人兇手才能呼吸。
江硯祈哭了。
溫熱的淚珠子順著他的鼻側滑下,滴在了兩人相接的唇縫之間,蕭慎玉微微放開他,又陡然咬住,和他一起吞下了鹹濕的委屈。
雨水跟著融入地面,蕭慎玉放開他,得意地道:「江易安,你哭了,我贏了。」
江硯祈連辯解惱怒的力氣都沒有,他被蕭慎玉困在方寸之間,從頭到腳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懵了好半晌才低聲委屈道:「蕭懷川,你壞死了。」
第53章 果子 「來哄你啊」
晨光熹微,太子在玉蓬閣站了一夜。
江慕南在樓下守著,此時也終於擔憂不過,上樓替他披上薄衫,說:「站了一夜,殿下腿麻嗎?流民之事未了,事務繁多,保重身體最重,我帶您回去休息吧。」
「昨夜的雨好大。」太子攏了攏外衫,「安王沒了,煜王暴露,父皇不會放過他,皇子們越來越少,就剩下四個了。」
皇家之事,江慕南不好談論,道:「他們自討苦吃,怨不得旁人。」
「他們是自討苦吃,有些人卻是無辜遭難,被老天爺追著餵苦藥。」太子伸手放在欄杆上,沾了些雨水,他於是收手,「三宮六院,住的都不是父皇的心上人,他的心上人在二十年前就死了。」
「容王爺是容妃娘娘的兒子,陛下不疼他,早早地將他趕出了宮,是害怕見他麼?」江慕南不太明白,「如果只是如此,為何要任他被輕賤呢?」
「世家大族的貴公子們住在安逸裡,可以端出一副清貴,但皇子住在安逸裡,就難得徹底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