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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人道:「那那些小倌和女子呢?」
「那死的人也太多了!他們的命根子在我手上攥著,他們不敢亂說話,何況從他們嘴裡也打探不到我的存在。」蕭瑛喘了口氣,「去,快去!」
「是,屬下保證做好。」白衣男子領命而去。
「……呼!」蕭瑛腳下一晃,竟腿軟地坐到在地,冷汗從他額間滑落,他聽見建寧帝嚴厲的訓斥聲,又想到太子那張永遠溫和的臉,最後竟然是……是蕭慎玉落水前看他的眼神。
「主子,靈鴛樓動了。」
紓俞敲了敲門,小聲道:「以防萬一,我再跑一趟。」
「不必了,一個空有『志氣』沒有腦子的蠢貨罷了。」蕭慎玉走了出來,深更半夜卻絲毫不見睡意,看也沒看他地往外走。
紓俞眼尖地瞧見他手裡握著的東西,忙道:「大半夜的,您去哪兒?」
「去看看那隻鬧騰的小狗有沒有掙脫手腕上的繩子。」
第29章 夜客 「蛇蠍美人,越美越狠,少爺可得……
月白風清,易安院的僕從早已歇燈睡下,墨餘臨走前在主臥中點了香,意圖讓江硯祈夜間少被夢魘纏身,能睡得好些。
許是聞慣了那香,所以作用也大不如前了,江硯祈蒙頭躺在錦被下,意識昏沉,風聲在他耳邊叫囂。那不是平地的風聲,而是懸崖的風聲,那般的迅急猛烈,還裹挾著與利箭摩擦的破空聲,他再次被自己的喘息聲帶回了夢魘——
「哧——」
利箭穿破前胸,江硯祈從馬背上摔下。
其實那只是一瞬間的聲響,但江硯祈卻感覺那一瞬間足以抵過百年的光陰歲月,他在被拉扯開的時間中想起了自己在軍營中躲著手下士兵喝酒的時候,又想起在戰場上揮刀屠戮的時候……是有些累了。
「撫遠將軍!莫怪我等狠心,帝命難為,誰叫你做了百姓的將軍,忘卻了自己本是陛下的狗!」
「狗?」江硯祈一刀撐地,看著粘稠的血從五指間、前胸、肩膀……各處往地面上淌。狗……是啊,帝心之中,誰人不是狗?誰人不是雜草!
任憑他軍功赫赫,任憑他為了西齊殫精竭慮,一次次擋御外敵!可他兇名在外,賢名在內,手裡還握著兵,怎能不叫君上忌憚,可是……江硯祈冷笑:「愚……蠢!今日殺我,我任憑你殺!明日……便是他西齊皇帝自毀長城之時!」
「放肆!」馬上的將軍怒喝罷手,瞬時萬箭齊發。
江硯祈哈哈大笑,斷刀撐地,用盡最後的力氣往後一躍,懸崖口如同猛獸,轟然將他吞下。
「嘶嘶!」
駿馬揚蹄,他的夥伴悲鳴著倒下,黑影隨之從懸崖墜落——
「呵!」
江硯祈猛地驚醒,不等他拂去額間冷汗,一道幾不可聞的呼吸聲在房間中響起。他渾身一緊,剎那間身形如弓、一躍而起,同時床頭配刀遽然出鞘,冰涼的刀背在昏暗的房中撕出一道銀光!
來人只邁出一步,已被刀口精準無誤地抵住了脖頸。
江硯祈啞聲低叱:「找死?」
來人正欲開口便聽一道迅急的腳步聲自窗外響起,隨即一人持劍破門而入,月光隨之灑進,堪堪照出屋中三人的神色。
聽見動靜迅速趕來以至於只穿了一身中衣、髮型凌亂的墨餘握著劍的手微微一頓,隨即疑道:「容王爺?深更半夜擅闖我家少爺房間,說不過去吧?」
不愧是我的二十四孝好魚乾,對小瘋子你也敢如此不卑不亢,好樣的!
江硯祈在心裡豎起了大拇指,代為回答道:「人家想我了,晚上睡不著過來找我廖解思念,魚乾,你先回房休息吧!」
出口就不正經……墨餘暗自呸了一聲,點了燭燈才退了